薛垣不敢夺，只好打叠起语温言来哄骗：“乖，听话。你看，要是你吃了辣椒，他们就会找我的麻烦。他们那些人都很坏的，我这么弱，他们揍起我来一都不手。你想让我被他们揍吗？”

烩饭很快送来了。薛垣把没有辣椒的那一份放在祁涟面前：“喏，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将就一吧。”

“还不能那么说，你现在还是人类。你的大脑里有一个脑机接，等我的驱动程序写好了，你就能用那个接连接到云计算中心，相当于有了一个超级外挂大脑。那个时候，你就是人工智能了。”

祁涟有困惑，试探着碰他的手臂：“你不喜人类的吗？”

“那就乖乖吐来。呐，你要是听话，我明天送你一件礼。——送你一瓶香好不好？你上也会有好闻的味啦。快，吐来。”薛垣把手掌摊开在他的唇边。祁涟犹豫一，把一小块辣椒吐他的掌心。

薛垣匆忙挂掉电话冲过去，用手指撬他的嘴：“吐来。”

祁涟上噤声，缩到墙角继续看他的。

“真的有礼？”祁涟不放心地确认。

饭吃到一半，薛垣接了个电话。翌日有一场媒见面会需要他席，副官来向他确认行程。

确实大事了，虽然是意料之中迟早的事。

“也不是不喜啦。怎么说呢，每个人对未来的期待，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现状的遗憾，希望未来可以不再有这样的遗憾。比如我们长，他的愿望就是全人类都化成像他一样的秃。——这话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如果我们长知了，我会死。”

薛垣把菜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祁涟现在可以吃普通的了，但他还不大放心，不敢过于油腻的，最后要了两份味清淡的蔬菜烩饭。

“别这么说，你可是代表着人类化的方向呢。知吗，我一直都期待着人类最终抛弃肉|，拥有数字化的载，不用再被躯壳束缚。”

“……”祁涟不敢再说什么。也许是因为对方气场的缘故，他对薛垣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敬畏。

祁涟把牙关闭得紧紧的，像一只不肯松开玩的狗狗。

祁涟摇。

红巨

祁涟赶紧严肃地用力：“跟谁也不说。”

“好孩。”

他亲切的态度让祁涟受到了鼓励，大着胆提更多问题：“他们说，我是人工智能。所以，我和你是不一样的吗？”

中午，总务的人打电话来，问午餐吃什么。

“我不想当人工智能。我想和你一样。”

“很好。现在我要继续工作了，你去旁边乖乖待着，别打扰我。”

薛垣还没说话，电话再次响起，又是副官：“长官！大事了！！”

薛垣想也不想就直接驳回：“不行。他们跟我交代了，你不能吃刺激的东西。”

薛垣一边翻看日程表一边交代：“明天九你去接我，九半到多媒大厅——靠！”他从玻璃上的影看见，祁涟正在从他的碗里偷辣椒吃。

他摸一摸祁涟的脑袋：“你也很漂亮。”祁涟的长相很像他的“爸爸”，黑发绿眸，脸庞清丽如女孩。

祁涟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薛垣的，说：“我也想要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