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垣闻言惊骇不已，因为他一也没有这种印象。难自己真的培养了邪恶的第二人格？

所谓暴力破解，就是用“穷举法”列密码所有可能的排列组合方式。例如，要破解一个由1、2、3这三个数字组成的三位数密码，就列举123、321、213等等所有可能的组合，逐一尝试，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如果说，以技术为心的办公区与生活区是闹繁嚣的市井红尘，这地方就仿佛深山古刹，长年不见人迹。

因此，当他看见今天居然来了两个人的时候，不禁颇为诧异。

院的门夜间是锁着的，外人不可能，所以这必然是自己家里的人所为。

“怎么？”薛垣挑眉。

唯一的一名库员也因此清闲得要命。外界发生的事件他概不心，即便太阳上就要烧到前来了，也只自己打卡上班、月底领薪。

薛垣向库员示了证件。

这个年，防火防盗防自己。既要考虑自己真的存在第二人格的可能，也要考虑是否有人在故意这样误导。

库员为难地挠：“长官，恐怕你暂时没法去。”

一想到祁涟，薛垣的心又是一颤。那个家伙，现在会不会在生闷气呢？自己昨晚就那么走了，连一句解释都没留。

薛垣看了看门上的密码锁，“那就只好暴力破解了。”

人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库员拍了拍后厚重的金属门，“这门的密码已经丢了。自从舰队起航之后就没人来过这里，而且没有预算经费，工程维修也不来，所以好多年都没有上报过了。”

啊啊，真是麻烦哪。

虽然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这个念却深深植了薛垣心里。每当边有难以解释的事件发生，他除了怀疑周围的每个人之外，还会习惯地怀疑自己。

晚上饿着肚躺在被窝里时，弟弟委屈地小声说：“哥，是你的。我看见你夜里去，又不像上厕所，我很好奇就跟着你，结果看见你把院里的花都了。”他接着又很仗义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妈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走在前面的金发青年他认识，曾在电视新闻里见过。后面跟着一个斯文俊秀的小白脸，看样应该是文官。

那时家里的后院种满了玫瑰。薛垣很喜这个花园，经常帮助母亲采摘。

卡罗拉红玫瑰成鲜切花，摆在长颈玻璃瓶中观赏；大士革玫瑰放在大玻璃容中，在炉火上加、冷却、蒸馏，让油一滴一滴分离来，用采集，最后制成油。玫瑰油是很贵重的东西，数万朵花才能萃取1克，价格堪比黄金。

大为吃惊的事。

某天早晨，全家人忽然发现，花园被人恶意地破坏了。玫瑰植株被扯得七零八落，花撒落满地，混着泥土铺了厚厚一层。

藏书库是整个舰艇上最清净的去。

库员继续为难：“不行啊，长官。当初给这门加密的方式是这样的：从

母亲大动肝火，把兄弟二人关在小黑屋里审讯了一天。两个人谁也不承认，一起被罚没有饭吃。

薛垣痛地了额角。

要是每个人都像祁涟那样清澈见底，活着该变得多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