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家又得换了，”小胡连连叹气，却是见惯不怪的样，“墙也得修缮，重新粉刷……”

“车轮从你脸上碾过去的？”<

肖柏文有种不太好的预。

弯腰来，轮廓鲜明的脸暴在灯光，没有肖柏文以为的桀骜，却冷淡如。发有些乱，巴落满胡渣，黑眸深沈不见底。

“十五天已经到了？”

“行啦，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小就这德行。”秦灏熟门熟路地自行离开，小胡忍不住言安，轻轻拍了拍肖柏文瘦削的肩膀。

“多闲事！”

“老实说，看你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真没想到韧劲这麽大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肖柏文立即受到了锐利的审视目光。

两天不见他来学校，今天一来，就看到他脸上青紫瘀痕，OK绷贴满颈脖。

小胡领著肖柏文往里走，去才知别有天，单独的院落，五六层的建筑。穿过长长的走廊，终於在一扇门前停，钥匙开门走了去。

自己大概会有和他牵扯不尽的麻烦事……

有其父必有其。

“秦灏，来吧，你可以走了！”小胡打开铁栏门。

动深8

“这麽晚了，还不回家？聚在教室里谈什麽？”肖柏文若无其事地开，“赵永铭，你的脸怎麽回事？”

相当大的影，脸却很小，宽肩长，动作轻捷若豹。

“是啊，千真万确，有人亲看到了耶！”

“真的吗？秦老大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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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语调，遑论激，生生打断肖柏文的自我介绍。

“我！齐亚勋这次死定了，这次不揍到他来，他妈的我就不姓赵……什麽？那什麽表，你睛屎啦……”

这个声音，和秦光佑奇地相似。

“……车祸！”赵永铭反应倒是快，“骑机车的八婆啦，小爷我好端端走自己的路，她突然冲过来……他妈的真倒霉！”

赵永铭转过，看到一个熟悉的影，正静静矗立他们後。

8

床上的影动了，床承受不住重量发刺耳的声响。

“没有。”小胡有些火大，虽说秦光佑是有钱的主，损坏品都记到他上，可是每次换事，都是件麻烦事。“你该谢谢这位老师，是他劝你父亲来的。”

肖柏文心里一颤。

“我是新来的英文老师……”

床上躺著一个人，几乎占满了一米宽的小床。

而这位，似乎更难应付……

来之前腹中打好的草稿，此时却是一句都说不来了。

没有窗，光线不是很好，竖条铁栏将不大的房间分割成两块，小胡和肖柏文站在外边，铁栏里面，依稀可辨桌床等简单摆设。

肖柏文仔细看过去，铁柜几乎散架了，桌已经成了木条，墙上坑坑洼洼，凹痕很深，像是遭受持续不断的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