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住在特殊医院里……上次去看他，亲看到他发作，一边哭得伤心至极，一边向我求救，喊救命……我当时就发誓，我的学生，我绝对不会再放弃任何一个！绝对不会！！”

这个人的倔他领教过！

“……我知。”肖柏文缓缓睁开睛，看著裴沐心，“老实说，其实我也不知为什麽，只是……每个人，几乎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劝我放弃，因为他自己都放弃了，所以，任他去吧，这对大家都好。於是，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去些不能放弃的事，否则，这名叫秦灏的学生，这个人，就真的只有放弃了……”

裴沐心皱起眉，他知，自己现在说什麽都没用了。

“不，你不必在意！我只是想对自己的良心负责！如果我今天死在台上，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是我想的事！”

“有什麽不同？”不都是要他什麽都不，睁睁看著他们走向毁灭？！

“纪叔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麽纪叔会答应那个白斩鸡参赛啊？”

而拳赛讲究狠与准，抛弃一切花哨的动作，目的只有一个：杀！

“纪叔。”

裴沐心长长叹气，“你该明白，他们的况不一样。”

以……”肖柏文顿了顿，“我终止了对他的额外补习，同时，也婉转地劝他不必那麽认真……也许，他认为我放弃了他，所以到绝望，某一天……他终於彻底崩溃……”

踏房间，从秦灏面前经过，肖柏文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廊尽。

个中理，是非厉害，他或许比自己清楚。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规则和玩法，包括制定者，都来自於不同的世界。

“可是……”还想再说什麽，裴沐心却闭上了嘴巴。

“你这是拿你的命在赌博！”

他不想在夜里再噩梦，梦到申健泪湿的面孔，悔恨自己当初为何什麽都没。

肖柏文深深呼一气，“就是这样！”

合气是一种纯自卫的武术，目的不在伤人，而只是使对手知难而退。这是一种防守中制服对手的武，提倡尽量制而非刚猛。

“你不必到如此地步！”你不是上帝，有些事可以，有些事……裴沐心正，“你只是合气初段，即便是全国冠军，在黑拳赛场上也未必会赢！”

“从此‘改邪归正’，一名名乖乖上课的好学生？这就是你想要的？！”秦灏冷笑，“如果你今天死在台上，我会疚？你的死活，我会在意？！”

“嗯，小裴，你来啦！”纪叔一笑，朝他招招手，“今晚或许会现很有趣的事，纪叔很期待，你就在这里陪纪叔一起看吧。”

裴沐心微微有些惊讶，他知秦灏早在那里，他们的对话，或许一字不漏都听到了，但，没想到他会现。

“你以为这样，可以改变什麽？”冷冽的声音响起，秦灏的剪影现在门。

“他现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