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据理力争：“我与你睡同一张床时，不也很守本分，没不该的事么？”

“……”谢容想了想，这倒是。亏得他当时还特地施了小法术，想看看这个人会不会因此意乱迷。好罢这条不算。

我回答得有些艰难：“……那个好看的人难不是你吗？”

他反：“寻常传闻也没听说你瘸到这种地步啊。”

“这自然不能怪我。”我拉他坐，怔了好一会儿，才笑，“我不过一个罪仙，将功赎罪。哪里能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呢？”

我颇有些无语地瞧着他，装吧，倒是没想到这人骨里还这么能演的。以往之交的那些岁月，当真是我瞎了？还是他矜持得好。

“当然可以。”

本不敢奢望。

若非他渡我那气息有些熟悉，又瞧见他布了诛剑阵。我也不大可能会这么大胆的猜测。菩提老从不收徒，且因当年仙大战，隐居养伤已久。这世上，会他剑阵的人，不过是与他交好的人罢了。能与他交好我又认识的，无非是谢容。

不是，既然长得不一样，我又怎么能认来？

他问我：“怎样，我瞧起来不像真的？”

大概是我这模样太蠢。谢容收了笑意：“既然都摊开来讲了……”

如今早已夜幕升起，落星河。许公瞧着我微笑：“先前问你的心上人姓甚名谁，你糊其辞，就是不肯说清楚。现在你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么？”

“那我们便开始算算旧账吧。”他坐坐端正，一本正经，“你嘴里说念着我，却瞧见个好看的人就开始目不斜视。对着武曲星也能一一个心上人。”

这是在说我这么许久都没认他本来。一味当他是条蛇妖了。

隔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在人前，说这个藏在心底深的名字。

他莞尔一笑，周忽然盛起淡蓝的光来。待光消去，在我前的人，从到脚，都换了个形貌。他玉冠束，墨发如瀑，剑眉星目，一蓝衣轻缎，碎光，是我梦里见习惯的模样，一等一好看的人。

“是你。”

“？”

想走人。

我张嘴就：“不。是只因在我梦中，才能见你一二。”

我不自禁摸上去：“这是什么？以前不曾见过的。”

他理直气壮：“长得又不一样，况且你连我也认不来？”

他将我的手拿来，只说：“你没见过的多了。”

“寻常传闻也不见你这样儿。”

许青瞧着我，额间那滴蓝墨又开始缓缓浮现，幻光彩来。离得这么近，我这才有机会看清，那是一颗小小的明珠，嵌在他额间。

也压想不到那个层面。

我叹：“仿佛一场要梦。”

我瞧他不说话了，顿时长了气势：“若要算账，你骗我这么多日算什么？”

我着他的手指，只觉得千百年来从没这么快活过。这种时候，别说他要一个名字，他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的。

“谢容。”

许公定定瞧着我，中果然盛满了星星。比天河还要漂亮。

谢容就笑起来。他原本的样貌和许公是十分不同的，却有一相似。就是他们笑起来的时候，我都能像傻了一样看上半天。

许青。不，是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