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追问：“是什么名贵的……草？”

我心中一乐，轻手轻脚，想去吓他一吓。手还没伸到他脸上，他却忽然睁开了。刹那间就像天底所有的阳光都聚在他底。生了如此一双睛的人，全天，怕只得他一个。

说着乐颠颠去找谢容，他却倚在石上，好像正闭目养神。

啊。

我问谢容：“你原本就叫这名字吗？”实际是有些试探的意思在里的。

我斟酌着再问：“……谢天君的本，莫非是草木生灵？”

文昌（心）：如果说这草和他一个名字，对方会不会觉得在挑衅，在线等，急。

我与谢容相交三百年有余，期间将天逛了个遍，但没问过他之前在凡间的两百年是如何度过的。既然人家不记得，我也不必要晓得。

他很淡然：“你叫我容谢也可以。名字不过虚号。”

我深沉：“没什么。”

我俯，亲上他的时候

但到底是什么，却是最后也没告诉我。

月老总是哼哼着说我：“你完了。他受你灵雨之恩，早晚回报给你。”

这时候月老就会抬看天：“天轮到谁就是谁，你要不要。”

他没有否认，只是神透着你如何晓得的惊疑。

他神忽然一就变得十分诡异。

那一日我约他去南海，那里几只仙鹤很不错，早前我同观音商量着要讨一只来送给谢容。他就该衬些飞禽类的，总不能叫他同天权一样，明明文质彬彬，偏偏骑老虎。就那张斯文的脸也是十分欺骗众人了。

谢容：？

我总说：“不要他报答。”

为了给谢容惊喜，我就没告诉他到底来什么。只让他在紫竹林等我，我去找观音。观音在讲经，他一讲，就要讲很久。等菩萨终于施了善心瞧我一，我连忙凑上去这般那般一说。他慈眉善目：“丹红，你带文昌帝君去挑吧。”

文昌：不瞒你说，其实我养过一棵草。

就是这个故事，总好像很熟悉。再一看，地方也有熟。嘶……本君功德这么大的吗？还有儿窃窃小喜。

阳光那么好，风那么和煦，就叫人忍不住，想同他好一好。

这便无言以对。

我：“……”

谢容扒开我瞧了一，说：“这里啊。传闻是有仙人呆过。你瞧那河，便是自那时起受哪位仙友化，带了灵气。一路蜿蜒而来，带活了一片地。”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看了看我：“怎么？”

只说：“不是。”

我顿时眉开笑：“多谢菩萨。”

自从谢容常中天以来，天上那些闲的没事只能嗑瓜的人闲聊的对象又多了一个。我知为什么，人长得好看呗。谁不喜好看的人，我也喜。每每走在谢容旁边，见他如玉侧脸，心里就贼喜。

……我才不信天。

那回经过地上一小城，灵气远胜别地。我在云瞧着那灵气氤氲而上，一时慨：“莫非要什么青年才俊，竟得此风宝地。”

他：“或许罢。都是这样过来的。”

第58章菩提无忧（六）

竹影斑驳落在他面孔上，他静静瞧着我，叫我呼一窒。

然而谢容似乎不记得我了。我问他：“你是否曾在凡间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