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第59章菩提无忧（七）

谢容稍稍让了一。

“没有，风沙迷了。”我摸了摸脸，而后，“同我走吧。武曲说给我们留了酒，待你同去醉上一场。”

他看着我，言语间很温和：“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我手一僵。

“这酒，怕是只得你们喝了。”谢容站起来，望着这通天树。

谢容笑：“我同你说过了，可惜你喝得太醉，自己忘记了。”

谢容淡淡嗯了一声，忽而一皱眉，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我见状连忙扶上去，却见他眸蓦然一睁，猩红一闪而过，过得片刻，才逐渐恢复成淡金。

分别本当苦，却叫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此中真意切，几乎令人落泪来。我一声谢容尚未动，却见他忽然抬，狡黠一笑：“你当我会这样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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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他向来是这种脾气，这转脸也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例如我就从来觉得，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谢容淡淡

我：“对。所以就迫不及待来寻你。你要走也不与我说一声。”

“愿你把一切忘记光的好。”

如同他此刻的模样。

他那时于万千敌军中分心神来照顾我，见我无恙，还能笑一。鬓发蓬乱，金甲照人，笑起来，却像锋火淬就中徐徐盛开的一朵青莲。

谢容白皙的腕间游走的黑气令我难自控。这分明是气的模样。

谢容净净坐在那里。

“这些年，每每看这棵树，我就觉得还在住习惯的地方。”

想控制的绪到底没能控制住。

明明才分开没多久，但在刹那间涌上的一千六百年记忆的趋使，我觉得我与他，似乎很久不见了。我们分别的前一面，到底是在宋城的晚上，还是更早之前的战场上。

“宋城的事都理好了？”他问我。

“叫你来这里受苦，我哪里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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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在瞧见他那一刻怔忡了一，便同往常一样，与他招呼：“你可叫我好找。我就差将天翻了过来。”视心中翻腾的记忆于无，只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些突的荆条，走到他边坐，揽上他肩。

谢容看着我，是我一向喜的样。他说：“你别这样看我。像……”斟酌许久，到底没说。像极了孤苦的模样。

我看着他摸上我的脸，中是淡淡的愫：“我多少次希望你能来。又想着算了。”

谢容叹气一声，掸了掸自己的衣裳：“我素日听过的故事，大多是这个走向的。似乎总要有一个人隐忍吞声凄凄切切才算一桩谈。”

单看这棵树，是十分葱翠的模样，像极了天上。一也令人想不到此是哪。

我接说：“这当然是别人。”

红的是天，黑的是地。

“不错。”谢容应，“我曾经说过，说什么天意人，被迫分开那是他们没本事。”

“啊，是我不对。”我忽而有些哽咽，一时没控制住，连忙转过脸去，“是我……我总是喝太多，记不好。自己忘记了，还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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