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也很想知怎么了。明明陈霂承的态度都那么明显了，可自己始终都不想要迈去那一步。是怕？还是些别的什么？莫昕许无从得知，只要是涉及到陈霂承相关的事，他总是无法理智且正确地思考，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事的结果扭转偏离自己想要的方向。

莫昕许想要尖叫，但是没能发声音。他摇摇晃晃没能站稳，咣一声坐地上了，浑的力气都被空了似的。莫父一巴掌还没有完气，把手机“啪”一摔到地板上，然后坐到饭桌前面去了，等着莫母盛汤。妹妹已经开始啃起兔骨了，得啧啧有声。手机砸地板这一正好碰到了音量键，音量瞬间升，手机正在播放的视频里传来了莫昕许的声音：

“屁话真多。你那兔养得也够了，正好你妹妹不小心给摔死了，说想吃，我就给炖了。她说明天是那个什么，哦圣诞节，想吃你那只三花猫，我就给了冻冰箱里了。”莫母毫不在意地说着，“猫比猪还难，烦死我了。孩他爹，差不多得了，先吃饭。”

第14章14

“嘻嘻——今晚吃肉啦！”

节他是怎么过的来着？

“哥，今晚吃兔肉，明天吃猫肉吧！”妹妹拍起了手，快乐地喊了起来：“嘻嘻，我喜肉，我喜过节！圣诞节快乐！”

莫昕许意识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把外套脱来挂到门的挂衣钩上，正准备把书包放到房间去然后看看养的兔跟猫，这时候父亲从他的房间里来，脸极为阴沉，没等莫昕许一句“爸”叫，就直接上前几步朝他狠狠甩过来一巴掌，这巴掌在空气中炸一声清脆的响：“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贱！”

“嗯、嗯啊……好痛……别……别了……呃、哈啊……”

微信QQ之类的社交件上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群发祝福了，但是却没有一条是陈霂承发来的。莫昕许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险些没有坐过站去。上次周三与陈霂承吵架过后，那人似乎就打算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一样，他不敢去主动找陈霂承，陈霂承也真的没来找过自己，连同桌都问：

莫昕许一瞬间觉得天都黑了。

莫昕许被一巴掌打懵了，偏向一边，一侧耳朵严重耳鸣起来，连前的视线都有模糊了。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脸颊立刻起来，逐渐开始发麻。母亲从厨房来，端了一锅肉汤放到饭桌正中，香味瞬时飘了满屋。

“你跟陈霂承怎么了？”

“xxxx吧？都x了还不要？别乱动，乱动刻来的字就不好看了——”

他回到家，家里很罕见地安静，还是在母亲和妹妹没有睡觉的况。屋里弥漫着炖肉的香味，妹妹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她年幼的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蹦蹦地从厨房来后，在见到莫昕许的时，突然了一个鬼脸。

莫昕许颤声问，但他几乎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什么，什么肉？”

莫昕许在客厅坐到了半夜。没有人理会他，他自己也本不想起来。泪不停在，无声地浸脸颊然后悄悄滴去。旧的泪痕慢慢凉去，新的泪就地淌

“呜……呜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