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辞微微皱眉，显然他没有听懂。

“是灵魂。”白衣人手中实化的圆环转了起来，“灵魂们从一个世界转移到另一个世界，你可能曾经在另一个世界是个小姑娘，小姑娘不幸夭折后，她就成为了你，而你死后，也可能变成一只鹦鹉，或者一颗香樟树，在另一个世界度过一生，灵魂如此转，直到它消耗殆尽为止，这就是轮回。”

“……”卢辞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里，白衣人已经看到了肯定的意味。

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似的：“准确地来说，每个世界都是死后的世界。”

为什么那个人从来没有选过他？他注定就要被抛弃吗？哪怕只是一个回应也好，为什么他总是无法得到……他却一直都心甘愿地为对方奉献一切，就像个真正的愚者。

消失的话，反而比较轻松吧。自从卢辞在这个世界醒来后，他的脑海里已经多了很多奇怪的场景片段，但是无一例外，那些奇怪的片段都是悲伤到令人绝望的记忆。就好像……他喜着周吾却不得不绝望时的觉。这样的事，他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与你的猜测相反，你不但不会消失，恐怕还要当很久的卢辞。轮回也会现一些特殊况，这种特殊况现在正发生在你上。”

卢辞有些糊涂了：“轮回？你是说……投胎吗？”

可更令他厌恶的是，现在才终于开始患得患失的自己。

“你听说过平行世界吗？”

卢辞完全想不那会是什么，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着前的白衣人。

“实际上，这是真的，世界确实有无数多个，而且每个世界各有不同，有些世界甚至完全没有相似之，不过这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不同的世界依靠着‘轮回’连接在一起。”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那些是他自己妄自萌生的，和对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对方明明也察觉到了，而且还心安理地接受了他的奉献，但最后那个人总是选择放弃他。

卢辞不解：“为什么？”

不甘和怨恨已经开始现在他的绪里，而那些片段就像火，不停地炙烤着他的心。

“那我，我要一直留在这里吗？”卢辞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消失吗？”

真是令人厌恶啊。

“因为你曾经经历了一些改变你灵魂状态的事，可能是上一世，也可能是上上一世，或者是很多世的综合作用，总之，你作为一个异类，现在我构建的这个私人世界里了。”

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在乎了，可偏偏在乎得要命，为什么……明明一直都扮演着无私奉献的角，不是已经动自己了吗，还想要什么啊……为什么还是想从那个人那里的得到些回应啊！

卢辞。

“……那我为什么还是卢辞？”卢辞苦笑，“明明我已经不想继续当卢辞了。难是我的灵魂快要消耗殆尽了吗？这……也不错。”

“和那个类似，”白衣人在空中画了个圆，“每个世界都是相对封闭的，但只有一样东西，是在各个世界之间转不息的，你猜这是什么？”

白衣人有些无奈地看向卢辞：“你真的想消失吗？”

如果意志力再差一些，他是不是就要说“求你让我再见周吾一面”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