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阳愣了愣。

理发边笑着说。

虽然平时上音乐课的时候来过艺术楼，但三更半夜没开灯，走廊里还是透着瘆人的凉意。

“你小每次找我办事儿的时候都笑得跟儿似的，”许淮阳背上包，在他上拍了一，“太明显了。”

撕

这人是方绵，从小学起就和许淮阳同校同班的发小。二开学分科时，方绵不幸去了理科班，但转班后仍未放弃治疗，持着隔段时间就来扰一许淮阳的初衷。

方绵笑嘻嘻：“真了解我，我就知你能为帅气的我两肋刀。”

完工。

“你大爷。”许淮阳快被他气笑了，看都没看就把币一把抓过来，“坑我就直说，这小胆儿你还撕个屁照片啊。”

第一张。

许淮阳眯了眯睛，努力看着路，顺着走廊摸过去。

许淮阳越想越无语：“不是，这才开学一礼拜，我帮你撕了两回了。你这是不是要撕了照片转手卖啊？”

然后又往里一指：“走廊第二排第一张，最大那张就是。

走廊里很黑，但好在有月光，勉能看清东西。

方绵要撕的照片主角是有名的三舞蹈生女神，照片跟广告似的常年贴在这栋格最的小楼里。这回撕照片，估计他也只是过个瘾，真要追女生的话方绵得一个落荒而逃。

许淮阳愣了一，但很快反应过来：“又撕？”

方绵表像被噎了一，但立刻又转笑嘻嘻：“我没事儿还不能来联络兄弟啊！”

方绵“嘿嘿”笑了两声，跟着他往外走。

“老规矩，字儿你去撕，花儿我去撕。”他抛了币，接住。

许淮阳叹气，摆摆手走去。

这是方绵撕的第不知多少次证件照了，许淮阳有无语，光是自己陪着他撕的，就起码有三四次。

也许是因为学校理太严，学生间衍生了一系列隐秘的、用来互诉衷的传统。“撕照片”就是传统之一。

许淮阳抬，盯着他。

许淮阳把外套穿上，也没抬：“又惹什么事儿了？”

艺术楼？

许淮阳边往里走边腹诽，方绵脸的厚度的增长速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果然，俩人蹑手蹑脚地到了艺术楼门的时候，方绵从兜里掏来一枚币。

学校的每栋楼里都会贴着一些优秀学生的照片，虽然都是学校统一照的证件照，看上去无一例外的惨不忍睹。但总有些暗恋者，会趁夜黑风偷偷撕掉暗恋对象的照片，回去珍藏。

照片墙的第二排。

视线里一片黑暗，照片上的人也看不长什么样。照片不知用什么东西贴得特别紧，许淮阳半郁闷半焦躁地摸了半天，才扣着照片边缘扯了来。

过了一会儿，又：“今儿任务比较繁重，你得陪我去趟艺术楼。”

“你帮我撕个照片呗？”方绵边走边压低声音。

方绵叹了气：“你真无，我都是真。”

艺术楼是学校独立于普通教学楼之外的一栋独立小楼，三层的欧式造型装修，里面的教室大多供给艺术生上课训练用，还被评为过全校格最的建筑第一名。

“哎……你怎么知的。”方绵尴尬地笑了笑，“就找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