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湛穿了件深蓝的大衣站着，一条蓝黑格的围巾雷打不动地围着。手正抄着袋，侧往许淮阳这边看过来。

蔡湛开说话时，许淮阳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愣神。

许淮阳每次都特别实在，虽然本衣品不差，但似乎从不会为了见谁或者要什么，特意去打扮一自己。

蔡湛眯了眯，看着许淮阳裹得跟个球儿似的衣服，啧了一声。

许淮阳怔了：“没来过啊，方绵说的。”

最近愣神频率越来越，可能真的是蔡湛把他帅傻了。

蔡湛眯着，神里带了危险的意味。

“不过，你确定在这边？”蔡湛往河对岸指了指，“晚会不是在对面吗？”

“这边人少，但是观景绝对一。”他顿了顿，解释，“那边不仅放烟花的时候挤得要死，还得呛一嘴烟吃一嘴火.药粒……”

“哎，”蔡湛有无语地打断他，“你这是来了多少回了？”

他有郁闷地看了蔡湛：“你到底几来的啊？”

“比你早一。”蔡湛笑笑。

这正好是公路面的角落，没有灯光，脚是平坦的沙滩，抬便是平旷的河岸。

“晚会八开始，现在是……”许淮阳抬腕看了看表，“靠，现在七半都不到！”

前一刻钟到了越好的地方。但没想到，到的时候蔡湛已经站在那里了。

许淮阳看着河岸，：“方绵他家每年的必经项目，跨年过来看烟火或者去看灯，去年的时候还想拽上我来着……”

许淮阳看着河面，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摇了摇：“穿得厚，没事。”

真他妈帅……他盯着蔡湛，忽然能理解这些女生为什么总犯花痴了。

“我跟你说，”蔡湛啧了声，“要不是方绵有女朋友，我早就揍他一顿了。”

河滩的沙有微微发，两人找了块比较的地方，席地坐。

夜

许淮阳在他面前站住的时候，忽然有一瞬间的恍神，又一次蹦了“他真好看”的念。

“冷不冷？”

“你不是吧？”他没忍住，笑起来。

他愣了愣跑过去，有疑惑这人是什么时候到的。

白天的时候了小雪，尽没有积雪，但天气还是凉。这时候快到黄昏，气温开始降了来。

今天穿成这样……说邋遢也不邋遢，但却带着傻乎乎的劲儿。可就是这劲儿让人觉得特别喜。

也许是天空被小雪清洗过的原因，今晚的星星似乎都异常的亮。

这话要是让方绵听见了，指不定神得多怨念。

蔡湛啧了一声。

许淮阳愣了愣，忽然有无语。

他站在河岸上，后是璀璨的河对岸的灯火，脚是河旁的沙滩。

蔡湛这话半认真半闹着玩儿，隔空飞醋吃得丝毫不讲理。

顿了顿又：“已经把我能穿上的最后的衣服都穿了……”

照理讲，男生见到比自己好看的男生，总会有些小小的不服。但许淮阳现在一不悦的觉都没有，甚至还有沾沾自喜。

这么好看的人，最亲近的就是我，呵，都给老嫉妒去吧……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蔡湛的表不大对。

许淮阳忽然笑了笑，挑眉：“不懂了吧，这是独家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