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阳和蔡湛在河边又坐了一会儿，两人沉默着，都没再说什么。

“你这是带去多少沙啊……”他斜了蔡湛一，“您珍惜我一不行吗。”

这个时间，这个况……

刚刚是什么让他停来？

他忽然有种大事不好的觉。

一种从小腹升起的，从往上像炸.弹炸开的觉。

刚一坐起来，他才觉得后衣服里有些刺刺的，是沙到衣服里的觉。

“没睡，”蔡湛叹了气，拍了拍许淮阳的后背，“起来吧，压死我了。”

蔡湛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手从他衣服里来，改成了拥抱的姿势。

不知什么时候，焰火已经放完了。沙滩上的几对小侣们也都不见了，不知去了哪儿。

夜晚的河边很冷，尤其是冬天，风从河面上来，凉意能打人一个跟。

“醒醒。”许淮阳轻声说。

蔡湛看了看他，没说话。

许淮阳啧了一声，翻了个，胳膊在地面上借了个力坐起来。

许淮阳还半趴在他上，这气呼在他耳旁，温湿的觉让他越来越晕。

那是不曾有过的和紧张，顺着血逆而上直冲大脑，然后蓄足了力，等着释放和涨开。

蔡湛睁开睛，正对上他的视线。

许淮阳被他这一看得有懵：“你家还是我家？要不还有没

“别动，抱一会儿。”蔡湛轻轻说。

“走吧。”

“你……你停一。”许淮阳努力让意识清醒，有些地仰了仰脸，艰难地伸手推了蔡湛埋在他锁骨的。

许淮阳一愣，转看看他。蔡湛的领和发上沾了不少沙，有狼狈。脸上还挂着颇有些无语的神。

回过神来的时候，许淮阳才觉得脸上发。不知刚才有没有人往这个小角落瞥上两，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到他们。

乐够了他才敛了笑意，故作严肃地：“互相报复。”

与刚才那个激战般的吻不同，这一串亲吻非常轻，非常温柔。从耳侧到脖，再到锁骨。蔡湛的唇在刚刚被咬的地方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继续吻去……

他有些放空地让蔡湛抱着，脑里一片空白，努力让被扔宇宙外的五一一地飘回来。

许淮阳有无奈，反手撑起衣服，抖了半天才把沙抖来，冷风往衣服里灌了不少。

他缓了缓神，过了很久才平静来，呼恢复如常。

蔡湛自己也坐起来：“哎，你也没珍惜我啊，上来就把我往沙地上。”

“回家？”许淮阳意识问了句。但话说，他才觉得有不对劲儿。

他盯着蔡湛看了一会儿，没忍住乐了。

他听见蔡湛在他耳边很轻很轻地叹了一气，搂紧他。

吻过他耳侧的时候，许淮阳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他看了半天后，伸手碰了碰蔡湛的睫。

过了一会儿，蔡湛开。

蔡湛转看着他，也没忍住，笑起来。

他清晰地觉到蔡湛停了一。

可惜还没等完全占领意识，这种觉就被许淮阳打住了。

蔡湛还抱着他，合着像是睡着了似的。许淮阳微微撑起看了他一，也不知一直这么压着他觉不觉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