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回旅馆后睡了足足一午，满屋都是酒气。七的时候齐崇赫醒了，开了窗通风，叫醒了吴凛一，两人又去逛了一圈顺便解决了晚餐，懒散回来。

“不知是不是受家庭的影响，我从小就对安全有极大的缺失，但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所以当我快要溺亡沉海底的时候，我只能抓住你。”他抬看对面面凝重的吴凛一，眸泛着无尽光芒。

齐崇赫瞄了男人的神：“嗯，来散散心。”

“我懂了。”不无自嘲夹杂在里面。

齐崇赫皱眉：“吴凛一你别兴太早，万一你哪天把爷给惹恼了爷可甩手就走。”“没事，你走了我再把你追回来。”凤男人兀自笑得风万种。

自己原来记得所有的细节。从五月二十七日开始，一一滴，如同一帧帧的影像走灯似的划过。每一帧都有吴凛一的刻意亲近与纵容。多傻的男人啊，竟然肯平白无故为他付这些，甚至不计回报。多疯狂的自己啊，竟然真的捡拾到一份超脱世俗的。

这个男人早已习惯在众人面前风光无瑕，却唯独只在亲近之人的边毫无原则。这样骨的绪表达，叫人如何能无视得了？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沦陷了吧。见到郑立杰之后的惊慌，吴凛一不在边时的无所适从，仅仅一个“救命稻草”怎么能包这么多？

齐崇赫不信神佛，索在阴凉候着吴凛一求签得指。

“一定会的。”

成功被噎到的齐老师无语望天。

“会幸福吗？”

且说吴凛一求了签，见了解签的僧人。那老者接过端详着，复又看向吴凛一：“求何？”“因缘。”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几乎没有了任何悬念。

“这是你朋友？一起来旅游的？”向菁菁有些羞赧地看着吴凛一。

“恕老朽直言，施主是否为龙阳之好？”得到肯定答复后，老者捻须斟酌提笔，上书九字，曰：“离分自天定，万事随缘。”吴凛一细细忖了一番，觉得有些故玄虚的意思，却也妥帖收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跃着的音符，在吴凛一的心演奏动人的乐章。

“诶，齐崇赫？好久不见了啊。”宾馆走廊里有人叫住了他。回看那个姑娘，想了好久发现是大学同学，貌似跟洛江瑜关系还不错，叫向菁菁。便笑着回了个招呼。

那么让我们姑且沉沦在乌托的国度，尽相吧。

吴凛一看着神游的某人温柔笑笑，伸手他的脸。

齐崇赫讶然看他：“你不懂，你本不懂……我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你对我来说已经……已经超过了我的预计。”

“我没想到，我他妈会喜一个男人。吴凛一，我真没想到……”

吴凛一有小小的辛酸夹杂在里面。明明知齐崇赫不可能是因为上他而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亲耳听到后还是会觉得可笑可悲呢？

今天歇得有些过了，也打不起神。一个查着明天的天气状况预备行程，一个无所事事躺在床上放空。

算是意料之中的解释。

翌日去的是园林。俩人到底落俗，只觉满江南亭台楼阁皆是一样的景致，走了一遭也便无力欣赏，反到折去了近的寺庙。

“你还快的啊。”齐崇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