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哄哄之中，一冷静的有些过分的声音穿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掀起轩然大波，“我辞职。”

肖绪一直都不曾松开他的手，林方方想到什么，惊得瑟缩了一，却依旧被肖绪紧紧攥在手心。

这个刚社会没多久的年轻大男孩在这一刻忽然被击毙了，但他发问却还没有能回答他，家长围着他质问，学生站在远不敢上前。

他和余岁像被整个世界排斥了，沾满了鲜血留在这路上。

肖绪也在为他们打抱不平，林方方心脏像是被一把小锤敲了，顿时有找不到原先动的频率。

余岁在镜掩盖的眸平静无涟漪般看着余岁，慢悠悠的说，“可能一开始就错了吧。”

余岁也没有回的扯开贺无修的手，音近冷酷，“无修，我累了。”

余岁摇了摇，从被他庇护的后站来，站到众人的视野中来，他的背得很直，有文人特有的傲骨，镜在渐落的夕阳折光芒，他说话向来不快，言简意赅，“我和贺无修没关系了，我辞职，他留。”

他哽咽的去看肖绪，可肖绪的目光却落在余岁和贺无修上，带着一韧和不甘。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林方方也随着他这一生剧烈的抖了，幸而肖绪紧紧握住他的手。

别人伤他千万遍都没关系，可是余岁一句话就足以让他毙命。

贺无修双目怒睁，声音像是卡在咙里，晦涩难听，“同恋犯法吗，同恋不犯法......凭什么，凭什么呀？”

林方方呼急促，睛酸得几乎要掉泪来，可是他又能什么，他什么都不了。

贺无修忽然像疯了一样抓住余岁的手臂，不顾众人的光，声音染上哭腔，“收回，收回你那句话。”

只得吼一声，“说够了没有？”

贺无修抓住他，像是最后的努力，不顾众人，哀求着，“求你......再努力一次，就一次。”

“我和余岁是堂堂正正读书考证来的，凭什么要我们走，我们是杀人放火还是偷盗掳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贺无修剧烈着气，“我和余岁勤勤恳恳教书，带的班级永远都是年级前三，你们声声说我们教坏学生，可是这是能教的吗，是我想和你们不一样吗，我天生就这样的，我有什么办法？”

但是林方

一句话将贺无修伤得鲜血淋漓，他分明还是站着的，姿态却佝偻去，一双扶在余岁手臂上的手抖得不成样，被余岁轻轻一拿便松开了。

贺无修本来在和人理论，听见余岁开了，瞳孔猛然一缩，颤巍巍的转过问余岁，“你说什么？”

林方方像块木一样杵在原地，余岁是往他的方向而来，其他学生自动让开，只有林方方和肖绪不肯动。

余岁静静看着他，谁都不能看到这双沉静的眸里蕴怎样的风波，“无修，其实我以前有过女朋友，不一定非要是你。”

“你......”有个家长声音虚来，又壮大，“反正你搞同恋就是不行，我不放心把孩放在这里。”

他走到林方方边，驻足，伸手摸摸林方方的，好温柔的说，“别哭了啊，傻方方。”

“你再说一遍，”贺无修两只手紧紧起来，说话的速度很慢，但原本的定却开始现了裂，“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吗......”

余岁冲着校长和那几位家长微微鞠了个躬，“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