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看着那一堆书发愣：“怎么这么快就要期末了？”

“你也在啊！”关雁使劲给陈森递——你他妈怎么回事啊到底？

“让他歇一段时间，先别工作了。”司南说，从兜里掏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千块钱，密码是6个6。”

“他都知了。”陈森说，夹了块鸡肉喂嘴里。

“是啊，李兴奎，就我姑那儿，怎么了？”听筒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丁浩奇怪，“你打听他嘛？”

三个人坐病房聊了一会儿，中间司南去接了个电话，关雁连忙小声到：“他没事吧？不会去找黑算账吧？”

“南哥？”丁浩清醒了，话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还夹杂着一丝女声的抱怨，似乎是换了个地方，片刻后丁浩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事了？”

直以来明明灭灭，闪闪烁烁的东西好像渐渐变得清晰了。

望破土而的一霎那，司南恶狠狠吐了烟，把烟连同心里那鬼祟的念一同掐灭了。

“我要找他打听一个人。”

这个丁浩当然还在睡觉，声音带着被人吵醒的不痛快。

“我记得你说你有个表哥在阜城？”

关雁提提饭盒：“你还喝得吗？”

司南裹紧大衣，把围巾往上扯了扯，从医院来后直接打车去了工业园区。

“应该不会，我跟他说过了。”

礼拜一，陈森打着石膏，拄着拐回来了。

“我的。”司南说。

“你表哥现在还在阜城混着吗？”

李兴奎嘿嘿一笑接过来，叼着烟眯着睛拿着卡在手心里拍了拍：“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的净净。”

☆、第十九章

天一如既往的阴沉，这座城市好像正在被冰封，渐渐地，连呼声都慢来。

“混着呢吧……”丁浩越听越奇怪，“不是，你想嘛？什么事了？”

陈森一脸后怕：“快喝吐了。”

关雁舀了块鸡肉喂嘴里，睛瞪了瞪：“好吃啊！”

“就是这里。”李兴奎了烟，靠在墙上看了司南一：“你想怎么？”

关雁笑，把饭盒放到一边，坐到床跟前探看了一：“这菜颜看着不错啊？医院对面那家饭馆买的？”

银行卡里的五千块钱是他这半年存来的零花钱，常健在金钱方面很大方，每个月都会给他很多零花钱，司南很少用，全存起来了。

司南，把烟扔旁边垃圾桶，转走了。

陈森把没用过的勺递给他。

“黑。”

司南接完电话来，把书和试卷给陈森留就走了。

“谁啊？”

他掏手机，拨通了丁浩的号码。

第二天中午，关雁照例提着饭盒来医院，刚屋就跟司南打了个照面，迷之尴尬扑面而来。

“是我。”

“？？？”关雁：“我尝尝。”

又看了小桌上琳琅满目的玻璃饭盒：“你这待遇可以啊！早知就不给你带饭了，每周末跟上班打卡一样。”

关雁长气，有些郁闷：“我还以为我装的好的呢……”

“那就好，他要是再一脑不清楚也去搞什么单刀赴会，我会被你俩折腾死。”关雁一脸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