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就是,对了,现在是晚上吧?”
他愣了一愣:“是晚上。”
“天黑正好,你跑吧……”
“那你……”
“得‘声东击西’,咱俩只能跑一个,你比我快……”
他默了默:“不行,我受伤了,不比你快,再说你是皇帝,我这么跑了,没法跟殿xia交代。”
我笑了笑:“不是让你白跑,你跑chu去,替我找云州燕王,我先已派了个人去,但怕他路上有了不测办不成这事儿。你见到燕王,就问他愿不愿意看到晋王当皇帝,不愿意就自己来,先帝当年心里想的是他……还有,良王不是东gong之……算了,让他善待良王,上辈人的事都掀篇儿了……”
他惊dao:“陛xia……你发烧了?”
“不是发烧那么简单,你别问了,再啰嗦谁都跑不了,”我急dao,“燕王虽然心yan挨泥糊住了,但一gen筋也有一gen筋的好chu1,他比晋王好。再说,你想想宋非,他可能还活着呢。你过来,把我挪到右前角靠ma屁gu的那个角儿里。”
他沉默了一会儿,窸窸窣窣动起来推动我的shenti,低低dao:“陛xia,臣会回来救你的。”
我宽wei他:“量力而为吧,不行就好好过日zi去,良王不会怪你,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乐意见别人过得好。”
说话间押车的几名士兵陆续回来,像往常一样,靠着囚车,三三两两歪tou打起瞌睡来,只等片刻后军号chui响,继续连夜赶路。最后一名回来的是那个劝架的tou儿,他往车里扔了两个馒tou,两碗shui,自己倚着车前的横栏开始打盹。
我和萧关摸起馒tou,就着凉shui吞了,中间晋王打着火把路过,远远瞧了我一yan。看我这一yan,他今夜八成是安心了,不会再过来。
萧关开始摸钥匙。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底儿,没把握能成,想的是豁一把,不成大不了被打一顿,反正现在晋王还不会让我死,看样zi想劝降萧关,也不会让他死。
完全没料到,我这一dian动静都还没听到,萧关就用冰凉的金属钥匙碰了碰我手心,写dao:“成了,要开锁了。”
……我dian了diantou。只觉shen前微微风动,萧关shen上的血腥气忽然淡去,片顷,铁制的车门吱吱呀呀,缓缓摆晃,被夜风一卷,重重撞回!我翻shen往外一gun,先一脚踢翻了一个兵,自己摔砸到地上,蒙yan的布带被枯草勾落。
众人大惊,一窝蜂围来。
“跑了一个!”有人喊dao。更多人闻声而动,霎时整个行伍混乱起来,有人忙着an住我,有人忙着喊打喊追,有人去奏报晋王,我gun在人堆里,心惊胆战瞥了一yan萧关离去的方向,隐约看见他还在矮树丛间站着不走,遥遥朝我看来——
有一队人朝他的方向跑去,我这厢心提到了嗓ziyan,却忽见姜平容闲步走来,正挡住萧关的去向,淡淡向追兵指了指我的后侧方。
我顺她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长手长脚的黑影疾风般穿林而过。士兵立即提刀追去。
闹至夜半,我搬jin了晋王四哥的军帐。因祸得福,从此不用再住囚车。
四哥被我气得不轻,脸se不善,坐灯xia盯我至天明。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