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瞥了一站在远向他行礼的紫微大帝，心里也明白。东华私自凡不知多少次，从来不见他要找什么理由，也不过是为了那个站在远的年轻上仙罢了。想来，他们俩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这般不尴不尬的，就连自己都境艰难的上清也有些同起这位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好友了。

如今的何文渊虽然还没有寻回，但是上的记忆不会骗人，习惯更是难以更改。若说之前是他刻意注意两人之间的尊卑距离，那么现在的行为才是他真正的习惯使然。两人之间，仍然是一个神就能明白彼此。

若是之前，何文渊哪里会用如此神瞪着上清，左一句“礼节”右一句“份”的，也不怕累得慌。明明是小仙对上仙的敬语，到了他俩之间却总觉多一层闹别扭的意味，虽然上清更希望他们俩人之间是真的只是在闹别扭。

东华一瞅上清脸愈发沉重，就知自己是说错话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提起千年的那件事来刺激老友。随即拍拍他的肩膀：“嘛，叙旧就到此结束吧，我还

一切以何文渊的意愿为先。此时的俩人恐怕都没有察觉，他们之间早已不是纯粹的上仙和仙的关系。

接来的几日，上清一直陪在何文渊的边，陪他消化丹药，陪他寻找阴牌。自然，暗地里寻找的小动作一直都没有停止。可就是不知为何，每次总是差上这么一，几天来，上清也只能将范围缩小到约半亩地的范围之。再小就确定不来了。这日，上清站在奈何桥，望着那一片彼岸花沉默不语。

东华本还想提一分工的事，见上清神中充满了怜悯，不禁额青筋直爆，嘴巴也不自觉地毒起来：“天尊真是闲，居然还有空关心我的生活，怎的也不见你将你家那位搞定。知你紧张那蛟龙又像千年前那样把人间搅得天翻地覆，我这就带着紫微去人间坐镇，至于找辕宇的事就交给你了。”

“真没想到，天尊也有被这彼岸花海迷了神智的时候。”

“你怎么会独自来这里？”

“……什么时候的事。”角没了笑意，上清沉声问。

见上清但笑不语，东华也自知无趣，摆手：“还不是那条蛟龙冲破了幽华山的封印，把天上那位吓着了。辕宇也真是，都千年过去了还没有想明白，还是个不省心的孩。”

听东华提起千年前，上清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痛心，他想起了曾经那被血染红的大地，整个人间仿若被浸泡在血池之中，就连夕阳都带上了血，他想起了夕阳站着的那个人影。

上清听见人声，紧绷的脸上这才有了放松的迹象，一转过就见东华笑呵呵的环站在他的后。

“天上一盏茶时间之前，就地上时间算，大约是一周前。这不，玉帝便急着要找人凡来抓辕宇。我想着这倒是个机会能光明正大的界，便拽着紫微一起来凡间走一遭。”

“怎么，只许你灵宝天尊诛仙，投凡胎，地府走了一遭又一遭，就不许我这东王公来这地府一日游吗？”东华佯装生气，“唉，与你这般人说话真是连半句玩笑也嫌多，无趣的紧。真没想到有人光如此独特，欣赏你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