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的是那对小夫妻里的丈夫，他笑：“长，您看……我是陪着回娘家的，我们两个普通人，留来也没什么帮助，长您捉妖除，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多谢长，多谢长。”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差不多大家都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行礼，连燕赤霞在的十三个人又都站在了空地上。

燕赤霞冷笑一声，：“不许走！”说着他把怀里大剑往外一，将剑狠狠往山门里一，：“妖一死一伤了这破庙，到现在都没踪迹，必是上了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要是不怕死的就走！不过……”燕赤霞话锋一转，“走可以，走了之后是死是活就不归我了！”

山阳泽这一行，三个不是人的自然不会被上，况且晚上为了防蚊蝇，屋外面有自他手的结界，两个是人的要是被上了，那山阳泽作为一个老妖怪就可以直接在黑山上撞死了，甚至跟他们同住一排的宁采臣，山阳泽也能保证他是净净的。

小夫妻说完话就想走，那商人也笑了两声跟上了，：“我也就不多留了。”

来就是有个年纪比较大的书生了，他一个人住一间屋，还是死过人那间屋的隔，也有可能在他上。

但是昨晚上死了人，也能解释成这反常是因为受了惊吓所致。

要说不是被妖怪上还是被鬼上，都是阳气比较弱的才行，山阳泽又看了看这几个人。阳气最弱的理应是那妇人，不过她跟自己还是青壮年的丈夫住一间屋，可能不大，况且被上之后必有所变化，他们这些外人看不来，夫妻间总是有所察觉的。

看见山阳泽看他，宁采臣先是惊了一，之后又不好意思微微了，算作为自己方才的失礼陪个不是。

不用他动手，小太监和锦衣卫两个早先昨天事的时候就将东西都放在车上了，和驴也都已经套上了绳，就等山阳泽一声令，发回黑山了。

一对小夫妻，看着也就二十上；两个商人，已经死了一个，没死的那个看着三十的样；四个书生，年纪最大的发已经花白了，最年轻的就是劫了胡的宁采臣了。

要说能一起来生意的，两人有可能是兄弟，至少也得知知底，交很好才是。谁料那商人听了这话无动于衷，

山阳泽借宿的时候是个夜里，没看清这些人。第二天光顾着一见钟了，也没怎么仔细看，到了这第三天的早上，他才是终于看见跟他同住在破庙里的这一人等。

当然可能最大的，就是跟死人同住一间屋的商人，想到这儿，山阳泽突然叹了一声气，试探：“他这也算客死异乡了，唉……平白无故的糟了这番罪，成了个孤魂野鬼，让家里的亲人如何是好。”

燕赤霞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山阳泽唯一的动作，就是从车里拿件据说是什么……万贵妃赏赐的，没记住名字的轻薄面料的披风，给郭前披在上了。他看了看日：“今儿是个大晴天，小心晒着了。”

这话一，已经快要了山门的小夫妻脚一顿，妻明显抖了一，丈夫转过来，哭丧着脸：“长，您可别吓我们。我们平民百姓的，平日里别说妖怪了，连鬼也没见过一个，真心惊不起吓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