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后面的瘦个匆匆追上，拉住前面蓝衣少年的手，蓝衣少年轻轻甩了甩手，瘦个不知说了什么，蓝衣少年哼了一声，别过去了。但最后到底是两个人一块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杨东摇了摇，讷讷地问：“疼不疼？”

十六摇摇，回过继续读书，许是要翻书了，伸手在书角，怔了怔，书页却迟迟没有再翻动。

杨东为难地看着曹大少，又看了看十六，小声说：“琛哥，有没有药？看着可疼呢。”

“夫来了！”忽然不知什么人叫了一声。

“早。”夫说，目光扫过教室，经过十六上的时候不经意地顿了顿。

杨东赶紧说：“我也去了，待会夫来了，帮我们同夫讲一声好伐？”

过了一会，陆陆续续有学生走了来，学堂里渐渐闹起来。

十六站起来：“曹正受伤了，杨东陪他一起去医馆，晚些时候就来。”

“楚先生早呀。”胆最大的那个学生乖巧地问了声好。

老实人吭吭哧哧地涨红了脸，什么也没说来。

“只有那一瓶。”十六屈起手指敲了敲桌，“有意见怎的？”

不过曹大少向来是个奇葩的，他要怕了谁，那就打心底里服他认他，挨了这么一狠的，想通了也不恼，踏踏实实地认了哥哥。不过现在他顾不上巴结“哥哥”，只不自在地看着杨东巴巴儿地等了半晌。

曹大少不耐烦了，一时怒从心起：“看什么看，想吃生活伐？”

“要你？”曹大少嘴上说，心里猛拍了自己的大。哎呀！想说的哪里是这个？

倒不是因为来人长得凶神恶煞。学生们中的夫，其实眉十分周正，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知他的英俊。但看这人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却迟迟不曾娶妻，原因就在这人全的冷冽气质上。乡人想不通的是，一个教书先生，怎么就能把一儒雅的月白长袍，穿了一副玄衣铁甲的冰冷无？

“……啊？！”杨东很是呆了一，再看曹大少的神就微微变了，“小正，我们赶紧去吧，听琛哥的没错。”

真格要死快了！

十六心中一，书页的页脚凹去一个浅浅的坑。他平抬起，看到那人一走来，学堂里便立刻静了来，说得上鸦雀无声。

“没有。”十六一手撑着颔，一手闲闲地翻书，“带他去医馆看去吧，他得罪我了，刚刚手没轻重，让大夫瞧瞧。”

“这是……”杨东支支吾吾地说。曹大少脸上得很，这一会功夫巴掌印已经变成了青紫，可见那耳光的力之大。他千不该万不该侮辱别人的父母，尤其十六最珍视骨肉亲。今日念在他不过十四岁，才小惩大诫，换了个成年的，约摸已经让十六一巴掌扇去地府了。

愣住了。

“嗯。”十六答，听到后脚步声远去，才回看了一，笑了笑。

“勿要你！”曹大少甩开杨东的手，扭向外走，“琛哥让我去，我就去！”

曹大少的睛格外黑亮，看着十六嘀咕了一句：“刚刚才给了一瓶药……”

杨东一把拉住曹大少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找大夫去，别说话了。”

“知了。”夫说，拿书开始讲今天的课。和往常一样，他只是站在前方，一板一地讲书本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