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兄，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顾清源也发现了这里的人看起来有些奇怪，路上很是安静，基本没有人交谈的声音。

沉观主缓缓颔首。

这里的人看着都有些昏沉沉的，偶尔有人还会撞到一起，可奇怪的是，碰撞的双方也就是原地站起来，也不吵不闹，浑浑噩噩地继续走，看着更像是丢失了魂魄。

可一开门就见着顾清源小士委屈巴巴地蹲在门，“梁师兄，你怎么这么快要走啊？”

梁泉指尖微亮，在左上一画，开了阴阳。

梁泉蹙眉，“事了？”

他们这次门是往蓝田山而去，收养了梁泉师傅遗孤的那人家，据说就住在蓝田山，是一李姓人家。

方和当即去问过沉长，便放顾清源门了。顾小士顿时喜笑颜开，乐呵呵地回去收拾东西。

“你这年纪可不到。”方和迟疑，三元观中的士都是到了十五岁后才门，且要跟着梁泉，也得梁泉同意。

顾清源。

顾清源眨了眨睛，“我不能跟着师兄一起游历吗？”

他若有所思地关上阴阳，整座小城，竟是连一只鬼都没有。

梁泉看他可怜的小模样哭笑不得，顾清源才十三四岁，观中就属他年纪最小，自打梁泉过来后，他最喜跟着梁泉小尾巴，昨晚听说梁泉要走如同天打雷劈，今晨早早就在外守着了。

顾清源看不到这些，听着梁泉的话惊讶地摇，“总不可能这里一直没有人去世吧？”就算没有陈年老鬼，可新生的鬼魂也总该是有的。

梁泉自无不可，应。

顾清源刚了城门就打了个寒噤，摸着胳膊有奇怪，“梁师兄，这里怎么觉怪怪的？”秋气，的确常有凉风，不过骤然而过的阴寒可算不上常事。

沉观主叹，“他的夫人早年间就去世了，是战事所累，全家遭难，这也是你师傅归隐的源。不过老去年才周转得知，他夫人当初其实还留了个遗孤。你师傅相人厉害，可算人不算己，这事未必知。老本是想着送信过去，没想到他已经去世了。”

梁泉谢过这位店小二，带着顾清源往他指的路走去。

方和跟着过来，无奈地敲了他一记，“想什么呢，你梁师兄是去有事，你以为是在玩闹？”

梁泉轻声，“这里的人都被走了生气，刚才那店小二经常见生人，有人打尖住店，来往阳气足，这才好了些。”

蓝田山距离长安不远，等梁泉带着顾清源走了大半天，到城门时，恰好是申时末。

梁泉看着这小城的况若有所思，有种奇怪的预，“你跟紧我。”

这世间有鬼怪本是常事，人鬼殊途，通常而言各走各的路不会有所牵扯。梁泉开阴阳，也只是为了看看源，岂料这一看，发现更多奇怪的事。

梁泉，“只是偶然提及，并未再谈。”

梁泉没说话，寻了个普通的店家来，那店小二看着也有些迷迷瞪瞪，但是在梁泉的询问还是能说话来的，“你问李家，你往这条街走过三个路，再左转三次那条巷就是。”

数日后，梁泉收拾完包袱，正待门。

沉观主特地告诉梁泉此事，是因为蓝田山似乎了些问题，事关师傅故人，梁泉自然答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