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葛楚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掏手机，来电显示是她很久没联系的一个朋友。

他们继续往楼上走，途中，暮成雪了烟。烟里苦涩的味能让他清醒不少，似乎也能让他与这亦真亦幻的时空划清界限。他养成了烟的习惯，可能与他月魊的质有关。月魊族人是风和月之神云中君的后裔，听起来似乎很能，其实他们一族除了仙缘较多，自愈能力超常人千百倍以外，就没有什么异能了，他们无法自行治愈上的疾病，也不能靠质化解中的毒。　　月魊连天人都算不上，甚至还差得很远。

，不过，他们每天多来照应她几次就好了。

昔时玉骨委尘沙，是谁为了谁？

那些人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泠泠彻夜，“浮天沧海”不过是一盏河灯，一夜未烬也只余了灯花而已。至于一切故人往事再次牵扯的羁绊，就是在那件事过去的一年以后了。

“好啊，我们好久都没聚了，等过两天，我们还去那个酒吧……”

“不是，”对方突然打断了她，“思臻她……

湛濡不在思量了，她连葛楚离开时说的话都记不清了。久而久之，每当她忆起“浮天沧海”之事，就会饮上一坛酒，喟叹一句“佳人难再得”。

他摇了摇。

“葛楚。”电话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是消沉。

暮成雪手指上的伤已经愈合了，痛却没有消失。因为月魊的伤虽能迅速痊愈，但痛觉持续的时间与常人所受同等创伤的疼痛时间等长。这是月魊质的警戒手段，痛觉能使他们的心不被麻痹，从而准确判断自的境。所以，月魊也是十分善于戏的一族。

“看来对方已经知我们的来了，而且是非常清楚。”秋暮雨又看了一沙漏，是上午十，她拿起镜，“梦梦，先别用幻灵扰他们了，该来的迟早要来。”

湿冷的雨雾和浮源散去，微茫的歌声也消失了。

看到他们前世的光景时，葛楚就彻底无语了，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怎么会这么巧就让他们重见？

“刚才那些到底是什么？”吐了一烟，他问。

“来看看思臻吧。”

“你不记得？”燕乙跟上去几步，问。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罢，梦蝶又在镜中消失了踪影。刚才她一直停留在镜的世界里，暗中用幻灵妨碍挡，现在看来，这次的挡是怎么也甩脱不掉了。

呐，湛沫留，你还是没能挽回千年前的遗恨啊。一夜独醉，她无声地饮自遣之辞。

不是不记得，而是现在承认还太早。

“那是我们的前世。”秋暮雨答。

☆、夜歌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刻在三生石上的誓言成了紫玉寒灰，一双纤手剪的相思到后来心字全非。百尺游丝婉转，梦魂千里沉浮，都回不去了。

“我先接电话。”她说，“喂，阿穆。”

“嗯，怎么了？”

江湖还是天人的江湖，天还是胥淮两国的天，也是沧龙与凤凰两族中，皇室统治的天。一如千年以前，即使卫国吞并了周国，只要凤凰族还在，就会打回自己的江山。那段历史，就是两族在此消彼长的轮回中字字铭刻来，最终又风云散的前尘。

“阿雨，你怎么看？”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