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表哥将来不会结婚，更不会要小孩。我要表哥，有什么地方过分了？”孙文阳把脸贴在孙文嘉的肩膀上。“表哥是一看不住就会消失不见的人。所以，我要一直一直看着表哥。”

“原来不止赵晓声一个人有迫症。”杨旭向后看了看，悄悄说着。“陆贺，你知是怎么回事么？”

“孙文阳，你闭嘴！”孙文嘉低喝了一句。

“那是小时候！”孙文阳盯着孙文嘉看，“他就是差儿害死表哥。”

“不结。”

“别问。这样对我们也比较好。”陆贺语气决。

孙文嘉的脚步一停住了，他深深地皱着眉，一言不发。孙文阳赶紧讨好般地贴近孙文嘉，“表哥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阳阳，不要总是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表哥才不会像气泡消失什么的。”

这段本应是家人之间的对话，却一个字不漏地听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当其他人都在和孙文天南海北胡侃的时候，只有张一鸣稍微错后了几步，竖起耳朵听着孙文嘉和孙文阳之间的对话。

某一天，张一鸣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地渴望孙文嘉每天都现在自己面前。也是那么伤地看着孙文嘉对赵晓声表过分的亲昵。张一鸣深深痛恨过自己的取向，因为这是一辈都会孤单的“病”，是从一生就注定要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病”，是

冷冷的声音说。

“我想要表哥。”

“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是表哥太傻。”孙文阳跑过来拉起孙文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表哥你好，可是那次都冷了。”

“就知朝阳阳发火！”孙文一拳就凿过去。“你那次事，阳阳都哭昏过去了。”觉到了周围诡异的安静，孙文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大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跟走！”

“啊？我在问你生日想要什么？”

“阳阳，快到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走在最后面的孙文嘉小声问着孙文阳。

“可是上一次表哥就差……我都恨死赵晓声了。”孙文阳一脸的忿恨，死死地拉住了孙文嘉的手。

“阳阳，我不结婚，难阳阳也不结婚么？”

“还在说这种话，你就不能成熟一儿？虽然早上了两年学，但明年你也是中生了。”孙文嘉无奈地摇摇。

张一鸣不得不承认，孙文嘉已经像一颗种一样埋在了自己的心里。那个，臭屁地说“就是喜排球”的他；那个，为了和队友们站在赛场上，四拉人打球的他；那个，为了救球划破胳膊，却笑着说没事的他；那个，在自己怀里睡了一夜，早上却蹑手蹑脚生怕吵醒自己的他；还有那个，知了自己天生的“病”，却认真地说自己是最最珍贵的队友的他；还有、还有、还有，耍赖的他、贪吃的他、为理科成绩而懊恼的他、努力学习化学的他、安静地饭的他、天喜地跑去接雪花的他。

“！都多长时间了。你也差不多行了！”孙文嘉说得很着急。

“表哥。”

这一路，孙文阳就像胶糖一样粘在孙文嘉上。彷佛一不留神表哥就会平空消失一样。

“阳阳，别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想想晓声哥哥对你的好。你以前多喜和他玩儿，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