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晨不是很认同帝渊的话，假设他站在钟盛凌的角度上，面对相依为命的爷爷，要他当着爷爷的面柜，确实很有难度。

贺向晨：“……”他不是很想要一群鬼小弟啊喂！

钟老说完，便转离开。

钟老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臭小不怕他反对他们俩在一起，因为反对也没有用。他只怕自己会生气，气坏了。

还真是孝顺！

不等贺向晨反驳，帝渊就继续：“但我就不同了，你跟了我，不仅没有婆媳烦恼什么的，我还会昭告天，告诉所有的鬼，你是我帝渊的王后。从此以后，你也可以号令万鬼，一鬼之，万鬼之上！我能给你别人求之不得的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爷爷。”钟盛凌喊了一声，“你知了吧？”

钟老顿住脚步，也没回问：“知什么？”

钟老还以为终其一生都难以寻找到这样的人，没想到还是叫他遇见了，那个人就是贺向晨。

“我跟许默的事。”

“我不知，”钟老的答案令钟盛凌都到十分吃惊，“那个阵法很妙，我自问以我的能力无法破解。此番带你们去，生死未卜，我都不知该不该带上你们。”

很久之前，他就知钟家要绝后了。

那时候钟老确实有些失落，虽然为天师，可他也同样向往孙满堂。钟盛凌的命格太刚烈，他也因此拥有了钟家甚至年轻一代最卓越地天赋。但这注定了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得扛得住这样的八字。

钟老叹了气，“怎么，怕我反对？”

他走到钟老跟前，神无比认真，“我一直在等您问我，可我没想到，您这么沉得住气。”

极阴质、阴阳双，简直就是为他家孙量打造的伙伴。他收他，本以为他俩能好好相，将来个好兄弟，相互扶持。谁知人家并不想兄弟，而是想

……

钟盛凌：“后山到底有什么，需要你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教给我？”

钟老沉默地了，片刻之后，他才解释了一番：“极阴之人和极阳之人的灵魂之火，可以破除一切阵法。我想，后山上的那个应该也不例外。我在后山上找到了一些东西，是你爸妈的……遗。也许，十几年前的真相，就隐藏在后山那个巨大无比的阵法里面。”

“这是记载的最后一符咒，杀伤力极，轻易不可动用。它名叫止杀符，只能用施术者的血绘制符文，符成之时会消耗大量的灵魂之火。而且这样的符咒有自己的灵，一旦半个小时之不引动，它就会自动消散。我给你两天时间，学会这个符咒。两天之后，我带你们去学校后山。”

他肯定没有你这么勇敢，跟他爷爷坦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在他心里，你远远比不上家人，他对你的在乎，远远比不上你对他的！”

“但你有非不可的理由。”钟盛凌。

“不怕，怕您气着。”钟盛凌。

钟老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我是要被你气死了，不过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了。我们老钟家命该如此，有得必有失，我很早就替你批过命了，你命中无，老钟家又是三代单传……”

被一人一鬼念叨的钟盛凌，此刻正站在书房里的密室，仔细看着墙上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