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注意到他的绪变化，孔雍反而来了兴致，他笑眯眯的：“那就杀了我啊，为什么要被所谓的规则束缚呢？没有人能够规定谁必须宽恕谁，不是吗？”

孔雍脸微变，他一站了起来，表惊疑不定：“……你疯了？这样他们都会死的！”

少年低，伸手去扯背后的暗红发带，漆黑如墨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来，无拘无束的散落在背后，他缓慢却平静的起，那被他握在掌心里的发带也瞬息消失，取代而之的，是一把约莫半个成人度的长刀。

繁琐复杂的阵法瞬间分崩离析，另一边的地室却没有时传来什么异样的声音或波动，迎着孔雍惊愕的表，少年蹙了蹙眉，看上去很是遗憾的样：“看来你的阵法好像失效了，真可惜。”

握住刀柄的右手微一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将长刀自刀鞘中，门外的阳光烈又亮堂，却掩不去刀上冰冷的寒芒，和少年周挥之不去的冷漠气息。

“就凭你，也有资格给阿云这种选择题？”

漂浮在空中的红晶，德拉科仔细观察了一，意外的发现，晶本虽然没有遭到破坏，但那种说不的力循环，却随着石门的破碎，而被切断了。

不等孔雍有所反应，少年便慢悠悠走到了阵之中，抬手，挥刀！

他能猜到对方大概想要什么。

除了牺牲自己，对孔云来说，无论是杀掉孔雍，还是不别人的死活，俨然都会将他的心，推向枯萎的那一面，从而陷得更深，甚至成为一个孔雍也说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这种影响本，并不仅仅局限于里的灵力，还包括了绪上的影响，仿佛有一团负面的能量，在绪和里横冲直撞，引得他整个人都变得烦躁阴郁起来。

他这会儿并不好受，阵法本的转换能力没有被启动，但却始终于一种运转的状态之中，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里的灵力就会消耗得越快，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孔家对，从未隐瞒过刻意送他去霍格沃兹的理由，他心上的问题，孔雍不是第一个知的，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知这一的前提，还刻意给这样一个“选择题”，对方的目的昭然若揭。

孔云没有吱声。

宽恕啊……

仿佛像是一句咒。

“背离孔，是为不忠；摒弃本族，是为不孝；滥杀无辜，是为不仁；尔反尔，是为不信；深陷旧怨，是为不恕……”少年提着长刀，从他边肩而过，语气悠然如念着一首朗朗上的诗歌，唇角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要么杀掉孔雍，要么牺牲自己，让被困在地室里的十几个人得救，要么不其他人的死活，自己活来。

而这，正是孔雍想要完成的，对孔家的报复。

……

他站在茶几前，居临的瞥向对面神错愕的男人，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傲慢睥睨，那张白皙细腻的面孔温顺柔依旧，眸里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不耐――

孔云坐在原地，沉默的注视着对面好整以暇，等待他选择的男人。

“灵力完全消失的前提，是彻底违背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恕勇让的行为，你就不好奇，我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