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的话让穆然倒了一凉气，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竟然被云天锐地从中捕捉到了就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到的义，意识到自己搞不好的确是有那样的想法，穆然突然到了一种烈的不安。没法回答，因为自己都不知答案，穆然长久地沉默着。

其实云天不破还好，这样被云天说破，穆然只觉得更加害羞，几乎是瞬间就红透了脸。“是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云天的态度不满，穆然低着，

“好啊，代替那个你不肯答应的条件，把烟戒了吧。”轻描淡写地这样开，穆然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对于有着烟习惯的人来说，突然戒烟应该是一件痛苦的事，而只要能让云天到痛苦，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云天摸了一支烟。自己果然低估了穆然，竟然忘记了即便是再温柔顺服，他也还是个男人的事实。既然是为男人，会对自己提像这样的要求自然也在理之中，更何况穆然本来也就不是弯的……

“啊……算是吧……”心虚让穆然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

“为什么？”云天盯着穆然。“为什么会突然提这样的要求？”不知穆然为什么会提这样一个看上去和他本人毫无系的条件来，云天有些诧异地眨了一睛。人毕竟是人，即便是再像，也还是有着自己的思想。觉到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了解穆然，云天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好吧……”无奈地发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云天竟然真的了，扬手就把一盒烟抛了垃圾桶。“但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之所以会提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已经有了长期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打算？”几乎是立即就从刚刚的劣势中捕捉到了可供反击的线索，云天还真像是死而不僵的毒蛇一般难缠。

“不错，我是这样说过。”云天这次相当痛快地承认了自己说过的话。为男人，哪怕是失信一次就足够丢脸了，他又哪里有脸再次耍赖？

“不如这样吧……”看云天陷了深思之中，穆然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与其说勉力去争取很可能本就无法实现的福利和保证，倒不如退而求其次，选取个明白准确可以被兑现的目标。这样的理为销售人员的穆然再清楚不过，所以主动选择了退让。“你刚才说过，除了那个条件之外，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对吧？”

“因为早就看你这不顺了啊。”这样说着，穆然也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自己的胆还的确是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在云天面前。越熟悉也越能够了解，只要和工作无关，看上去就让人觉得会很挑剔的云天其实是那种对自己看着顺的人相当纵容的类型。正是明白了这一，穆然才敢这样的有恃无恐，一再去挑战云天。

“你还没回答我。”偏微微勾起了嘴角，云天继续追问着穆然，他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怎么？你在害羞吗？”看着穆然这样的反应，云天轻笑声。即便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的确是有可能会失去控制的危险，他却也还是不能不由衷地觉得可，这大概也是饲养的乐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