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言没办法，只能默默在心里吐槽他哥一百遍，然后简单地把昨天的事复述了一次。

“我不能来吗？”

曲言的哥哥郁宁，是一位着无框镜，充满书卷气的斯文男，但只要细细一看，镜片后的那双睛并不是温和的，而是闪烁着锐而犀利的光芒。

曲言差一脚踩空从楼梯上去。

曲言一刹那间痛得脸都青了。

果然还是第一时间被发现了――本瞒不过他哥这双鹰。

“嗷呜……”

“我本没用多大力，是你上有伤。别瞒，药味儿我老早就闻到了。”

“早跟你说过要和这些人保持距离，统统都当耳边风。”郁宁的声音听起来有冷。

不怎么说，这一关算是过了。曲言给吴卓凡回了个“ok”，兴兴地楼。

“过奖。家里不让。”

“……”

“这么早……”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他本能地到了危险：“喂喂，你想嘛……”

郁宁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交代吧，又什么去了。”

“脸上的伤是什么况？我想听你解释。”

曲言呛咳一，抗议：“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又是那个伏麟？”郁宁微微眯起睛。“当年你求家里人帮他忙，才好不容易让他免于被退学，怎么现在还没学乖？”

“卧槽你杀人啊，是亲哥吗……”

“砸得还艺术啊，都是轻微伤。”郁宁站起来，用调侃的语气说，“你们队投手的平也太差了，几球去居然没把你砸成骨折和脑震。”

想到这儿，

“……哥，你不混黑真是可惜了。”

为了保证前的幸福生活得以延续，在那之后他一直都还算守规矩。这回受的伤，他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堵住了家吴伯的嘴，反复保证“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及“绝对不会再有一次了”（他的保证并不值钱，勉能哄哄老人家），吴伯唉声叹气地叮嘱他务必要注意安全，生怕他在外惹事有个三长两短无法交代……

果以后再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或者再去打架，轻则关一周禁闭，重则被提前打包扔国去。

一回却见他哥越走越近，立刻把一丢，试图退后拉开距离。

“……这件事和他没太大关系！”曲言立刻辩解，“是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遇到麻烦，我们才去帮忙的！你别揪着他不放啊……”

曲言嘟囔着，去餐桌上拿起王妈给他准备的营养早餐。

郁宁温和可亲地冲他笑了笑，找到破绽一步上前，手上动作又快又狠，在他右肋间了一把。

“反正你别去找他麻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他断交的。更何况他现在比我优秀多了……”曲言解释了几句，自己都觉得无趣。似曾相识的对话以前不知行过多少回了，结果有什么用？

客厅里正对着楼梯的沙发上坐着个人，正随手翻着今天的晨报。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了，微笑着打招呼：“早。”

“哦……昨天不小心被球砸到了。”曲言灌了一，若无其事地撒谎，“我太久没打棒球了，这几天忽然参加系统训练，难免反应迟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