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敲车窗的时候安赫吓了一,迷迷糊糊地开了车门,不知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哪个医院?我打车呢,快说。”
“一附院。”安赫没有持。
雷波松了手。
姥爷住院了,胆癌,因为年纪太大怕
不过手术,医院建议保守治疗,但时间也已经不多。
“你在哪儿?”那辰似乎在走路,声音有抖。
“你怎么了?”那辰问,“嗓怎么哑了?”
姥爷话很少,跟安赫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妈把她自己这辈毁了,行尸走肉。
“来,大七哥哥抱抱。”那
“你敢动安赫我就敢杀了你,”那辰慢慢站起来,“你信么。”
“还凑合吧。”安赫熄了火,靠在椅背上,本来他想问问那辰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但最后还是没开。
“把我扔回去吧。”那辰说。
“你是不是很难受。”那辰声音也放轻了。
“不用,我没什么事就是有儿累……”
安赫只能沉默。
“哑了么?”安赫清了清嗓,“没啊。”
老妈跟姥爷关系一直不太好,见面就吵架,这次姥爷住院,安赫不知老妈是什么想法,拒绝去医院照顾,每天还是呆在家里,打麻将的频率降低了,麻将之外的时间都在发呆,这让安赫不知
是该开心还是郁闷。
那辰没动,还是撑地跪着:“其实你不知我想要什么。”
“医院,嘛?”安赫坐直了。
“什么事了吗?”那辰追了一句。
“什么?”雷波愣了愣。
“把我扔回里去吧,我有没有说过……”那辰笑着说,“我真的特别希望那天你没来。”
跟哪个亲戚都不亲。
“大七?”他接起电话。
“除了我,没人愿意呆在你边,”雷波往
山的路走过去,“你信么。”
答不用谢么?”雷波没有松手。
“哪个医院?我过去,”那辰那边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你等我。”
“跟平时声音不一样,”那辰轻轻啧了一声,“上班太累?”
拿起来却意外地看到了那辰的名字。
坐了快半个小时,他才打起神发动了车
,刚想把车开
去的时候,扔在副驾上的手机响了。
连着几天安赫都没有那辰的消息,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安赫打过两次电话,那辰都没有接。
从医院来的时候,他坐在车里动都不想动。
他不知那辰又
了哪门
疯,他没
力再去探究,这几天他忙得一脑袋包。
“不知,”安赫想了想,
眉,“说不上来,我跟他其实不怎么亲。”
安赫犹豫了很久,轻声说:“我姥爷住院了,时间不多了。”
两个姨和舅舅对老妈很不满意,上门吵了一回,安赫只得每天了班都先去医院陪姥爷两小时,二姨负责
午照顾姥爷,每次他
班了赶过去的时候,二姨的脸
都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