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梁少景一听就明白,虽说鹿将军总吃败仗,戍守边疆十数载,但依旧打消不了丞相的戒心,所以他在申燕往京城的必经路上安自己的势力,以便于盯着那边的动静,而北边这里,梁少景猜测十有八九是为了盯着温远。
他认为路盲这种病,可能是遗传。
“况且……”温远静了一会儿,突然声,直直的盯着梁少景,说,“梁老将军拖着病
与丞相斗争了一年,我若再不回去,他怕是撑不了多久。”
“为啥还要绕而行?岂不是浪费时间?”鹿舒扬第一个表示疑问。
“既然如此,那我们应当跟上他的脚程。”他,“初七十五,你二人前去与鹿将军对接,告知他绕过三旗山以北的三座都城,自南边走,我等会从风城前往京城,
月二十日之前作为期限。”
温远一对俊眉缓缓舒展,声音静如止,“皓文,鹿将军何时动
?”
“你说我爹?”梁少景一惊,听了话之后,心像是揪起来,脑海中浮现那个英俊神武的亲爹。
“南三北五。”温远朝桌边一倚,略带懒散的语气,“从京城以南的三旗山,以北的五月桥都有丞相的势力,从那经过必然会打草惊蛇。”
温远还没回答,敲门声响起,他扬声叫人来。
鹿舒扬落座于他边,想了想
,“约莫十日前,从申燕
发。”
他这一番话,只说了一半,但是梁少景却立即明白了,温远这是想与丞相结盟,怂恿丞相动手,先扳倒皇帝。
梁少景猜测,“大约是怕鹿将军迷路吧?”
鹿舒扬抬用鼻
哼一声,“我爹才不会迷路。”
这两人是温远一直随携带的暗卫,男
叫初七,女
叫十五,两人平时都是暗中保护这温远,梁少景与温远十几年的交
,与两人也算熟稔,
意识想打招呼,却又想起自己这幅样
,生生忍住。
的。”他说话时,习惯的将指腹轻敲在桌面上,“丞相一心想拿你人
取得皇帝信任,而丞相
面又有不计其数等着谄媚的人,鹿将军常年驻守边疆,在京城甚至没有一席之地,你若是这样回去,只怕连个藏
之所都没有。”
只可惜,丞相能想到的,温远也能想到。
既然温远不想让丞相知他的行踪,也就说明,他并没有打算与丞相合作,如此,那温远手中到底握着什么筹码,才敢带着鹿将
“皇帝病危的信前几日就送来了。”温远看着他的手指,,“猛虎染病,恶狗行凶,丞相等人快要
耐不住了,我们往京城去的消息已经放信于丞相。”
梁少景怎么也没想到,温远竟然愿意与一直想要他命的人合作,他朝温远看去一,随后垂
眸,心想,若是为了报仇,方法倒成了其次,温远
负血仇,必然要报,也许他是假意与丞相结盟。
温远轻飘飘看他一,勾起一个笑容,“你说的有几分
理。”
梁少景抬起睛看去,只见鹿舒扬带着一男一女走
来,女
尾
束,打扮利落,清秀的脸上神
淡然,男
却带着轻松的笑容,一
门就对温远颔首,“公
。”
芜城离京城太远太远,丞相即便是有心杀温远,但手伸得太长,所用的力就太少,他往那边一波一波的派杀手,却奈何温远不得,所以才在五月桥等地设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