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九叹了气：“你这是何必呢。”

竹竿男牵地笑笑：“九爷，我吵醒你了？对不起。”

并且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无关荣誉，所谓的付和血牺牲，只是成为观众娱乐的对象。

杜九上前把被掀开，就见到竹竿男咬住枕巾，整个人蜷缩成团，估计是麻醉药药效过了，痛得受不了了。杜九探了探他的温，结果摸到一手的冷汗，他痛成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小几乎整块肌肉被连撕扯来。

杜九没说来，心里想着，如果我喜女人，一定是喜你这样的。

“谢谢你，医生。”杜九对她笑了笑。

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舍己救人，不像是你会的事。”

杜九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冲上去救刑家宝，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去了。

“唉，怕了你。”艾丽已经帮他理好伤了，摘除手套覆上他的额，受着正常的温度睁说瞎话：“有发烧的迹象，必须留在这观察一晚，九五二九，你有意见吗？”

艾丽取笑他：“怎么？救了人家还要躲着人家不成？”

“可不可以？”

医务室里的气氛陷了尴尬，两人都没再开。

“唔……”艾丽琢磨了措辞才说：“我觉你和其他的囚犯不一样，怎么说呢，给我的觉太净和纯粹了，并不是单纯无知，反倒是一种什么都知，什么都看透却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淡然，哎，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艾丽用指尖弹了一他的额：“混，不喜女人就别勾引我。”

他从来没试过这般冲动行事，也不像艾丽那样有一大堆理由，杜九承认自己不讨厌刑家宝，可跟喜两个字也搭不上边。可他还是冲去了，想也不想的，当看到那只护卫犬攻击刑家宝的时候，几乎是意识的阻止这件事发生，为此，甚至完全忘记了比赛。

“其实我喜你的。”

“我死你了！”

杜九很想借用一句肖楠的话，真疼！

杜九哦了一声，在没有刑期的死牢里，儿女长的话题太沉重了。

从这两句话就可以听得来，孰轻孰重，谁比较浮夸，谁比较真挚。

杜九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呢？为什么三番两次帮我？”

杜九知今晚两个人都别想睡了，就翘着手往窗边一靠，开分散竹竿男的注意力：“关于比赛，你为什么非赢不可？”

至于为什么？

杜九只能憋两个字来：“谢谢。”

“我有个很聪明的女朋友，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电台主持人，我狱的那一年，她正好考上传媒大学，还顺利的成为了播音系的学生，估计现在已经毕业了吧。”竹竿男说。

顿了一，她又说：“其实我喜你的。”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杜九问。

杜九因为在缺乏治安的世界里生活过，所以向来浅眠，一有动静就会惊醒。杜九醒来已经是半夜了，黑灯瞎火的，他把窗推开，借着月光看清了隔床上鼓起一团微微发抖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