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转过被打偏的脸，苦笑，摸着良心想，这一巴掌是他应该受的。谁让自己当初去招惹刑耀祖在先，相比起一无是的刑家宝，他确实更欣赏刑耀祖，并且他们之间更有默契，但就如刚才所言，他先亲的是刑家宝。

到了清早，医务室里传来了艾丽的怒骂声，连走廊外面巡逻的狱警都能听到。

“我回去了。”杜九说。

对杜九而言事就那么简单，没有如不如果，他先亲的是刑家宝，认定的就是刑家宝。

杜九推开了他时，摸到了制服上的银扣，顿时明白了这人的份。只能怪这两兄弟的轮廓太像了，所以他才闹了个大乌龙。

“啊！”艾丽大叫一声发绪，叉腰凶巴巴地瞪他。

艾丽又不能真拿他怎么样，所以骂过也就算了。隔了一会，她问杜九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一紫红交错的伤痕实在不同寻常。杜九坦诚相告，艾丽听后简直合不拢嘴，这戏码也太狗血了。杜九对医务室的环境相当熟悉，他从储柜层翻一件新囚服套上，遮住伤痕累累的。

杜九都已经走到门后了，想想觉得奇怪，就转过问：“怎么了？”

“你像猪那样睡了一天一夜当然饿了！猪男！”

那双睛里受到丝丝不明的深意，于是就勾住了对方的脖，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刑耀祖知如果自己说任何借，哪怕是无比荒谬的借，杜九都必然不会追问，今晚的事就算翻过去了，可他却选择实话实说：“看你。”

两人的心思百转千回，杜九率先开问：“你在这里什么？”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刑耀祖手握成拳，另外那只手甩了杜九一记耳光，扬长而去。

当杜九觉到对方明显的僵，正要退开时，有双手却捧住了他的脸，张开双唇加深了这个吻。杜九吻上去时是带着温存的意味，对方的回应却充满了掠夺，用力着他的尖，甚至用牙齿噬咬他的唇，嘴上的味和觉是全然陌生的，令杜九周上，每丝神经都颤栗起来。

半晌后，杜九答：“我也亲了你弟。”

“九五二九，你这个该杀千刀的小偷，可恶的臭老鼠！又把我的零给光了！快给我吐来，不然老娘这个礼拜要怎么熬！”

“我个月

“昨晚我饿了。”

艾丽，看着他言又止。

见杜九没有回应，刑耀祖冷冷地说：“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刑耀祖站了起，冷然的丹凤居临地注视杜九，复杂的神比黑夜更加隐晦。

两个人一趴一站的沉默着，彼此无言，刚才那个不应该发生的吻，破了不应该被揭晓的秘密。

所以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意外的错误。

杜九认真地说：“我吐来你也吃不去。”

杜九无语，他不是初涉人世未识味的少年，所以懂得刑耀祖说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三更半夜的，他独自到自己床前，以及接吻时那种渴切的掠夺，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呃……”杜九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