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孙悟空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才，“俺兑了。”

杨戬的记忆力很好，凡是发生过的事和有过的念，都能牢记一辈，想忘都忘不掉。于是在这一刻，杨戬想起孙悟空闯阵受伤那一晚自己曾有过的想法：路上阻碍我前的石，只能碾碎它……

到王家兄弟的三叔公站起敬酒的时候，杨戬故意摔在桌上。三叔公去寻没倒的人了。杨戬偷偷睁开一只睛，看见倒在边的孙悟空也睁开了睛，里毫无醉意。杨戬：“你装醉？”

“你喝了多少杯倒的？”

“酒量见长啊。”

上次王武定亲时杨戬没喝多少酒，这次王武成亲，杨戬无论如何逃不掉了。自罚三杯后，王大哥前来敬酒，杨戬喝了。王武又来敬，哥哥敬的酒都喝了，弟弟自然不能拒绝。王大嫂来敬，不喝就是瞧不起女。随后是一些亲戚来敬酒。杨戬左一杯右一杯，酒到杯，也不知王家兄弟从哪冒这么多亲戚，杨戬心不好，比往常更容易醉。

再无力与天庭抗衡。各类妖众，亡一万余，逃三万七千人。孙悟空结义的六个兄弟，只活王、鹏王、猕猴王三个。孙悟空手的四健将、二元帅、崩芭二将军全阵亡。猴属类因掩护其它妖众逃走，共一千一百三十四只猴，竟无一生还，猴属类的忠义勇武，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孙悟空早八百年前就醉倒了，他在酒桌上向来是最早阵亡的，本指望不上。

杨戬回到王家，假称自己一个月前收到家书，亲人病重，于是回家探望，走得匆忙，加之王家兄弟和孙悟空烂醉如泥，来不及打招呼。记得今日是王武成亲之日，赶回来喝喜酒。王家兄弟质朴老实，深信不疑。孙悟空虽猜测杨戬另有缘故，但人多杂，不及细问。

“嘘！”孙悟空悄声，“你不也是？”

被杨戬一把火烧成人间炼狱的花果山，再也没有花果的花果山，从此后成为了神仙战胜妖怪的一座丰碑，同时也是妖怪们心中无法掩盖的最深最重的一伤。

后事少叙，却说当时，杨戬烧山后，脱了铠甲，驾云回到王家村。凡间已是九月十九，正是王武娶妻的日，杨戬刚好去了一个月。

第14章

玉帝后来颁布圣旨，不许在花果山上空降雨。数万年来不胜收的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从此成为一片焦土。花果山上空乌云遮天蔽日，土地焦黑裂，不长花木。诸多未被孙悟空在生死簿上除名的小妖，死魂灭，却怨念不散。他们的怨念聚集在花果山，连不去。路人行至花果山外百里，可闻清晰的鬼魂哭嚎。一声声摧心肝断人，见者伤心，闻者泪。

离王家村还有几里地，杨戬从云上落，信步而行。走到一条必经小路时，路中间多了一块石，正好挡住了杨戬的去路。石约有两只脚大小，质地。杨戬抬起脚，碾碎了它。一阵风过，起石灰，再看时，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你走之后，俺再喝酒就偷摸往自己杯里兑，

“五杯。”

“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杨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