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威风呢？”猪八戒继续嘲讽。“你在老庄杀我的手时的威风哪去了？你不是天天嚷着要烤了我的猪蹄吗？”

自从开始西游，唐僧还是第一次叫他北斗。

“哈哈哈，你是不是骗猴骗习惯了，对我也说这种话？”猪八戒仿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都说到了西天就功德圆满，可是西天在哪呢？本就没有西天，没有真经，没有正果，西游是二郎神和如来的一场博弈，我们都是棋，我们没有权利喊‘停’！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在西游路上不停杀妖怪！杀、杀、杀！”猪八戒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三年杀的人，比我过去五百年都多。我每一天都梦见冤魂找我索命，却不知何时能结束杀戮。”

“西游的路太苦了，我有时笑不，可是我们大家是同伴，为什么不团结一？”

唐僧扶起他，发现他已经疼昏了。

猪八戒“哼”了一声，“你也变了，你以前天天笑，就算对着一朵花，也是喜的目光，现在呢？”

“能更早到达西天，取得真经，结束痛苦。”

“观音菩萨说是你用紧箍咒来控制我的！要不然，为什么我每次对你不敬就疼？”这句话用尽了孙悟空全的力气。说完后他便疼得在地上打，像有什么东西在挤压他的，不停地挤压，要挤到脑浆崩来。疼痛像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间歇越来越短，连绵不断地袭来。

“不杀了妖怪，妖怪就来杀我！我不杀妖怪，猴也会杀！猴已经疯了！”猪八戒转瞪着孙悟空，“谁天天杀人都会疯的！他现在疼越来越频繁，就是因为他心里的杀意已经止不住了，早晚有一天，他会失去神智，到时候他第一个就会杀了你！因为杀了你，就可以散伙。可是你每次都死不了，你是如来佛祖和二郎神选中的金蝉，你每次被妖怪抓了都没事，实际上你存在的意义仅仅是给我们一个杀妖怪的理由罢了。”

唐僧忍不住：“你变了，北斗，你以前绝不会这样幸灾乐祸，又胆小如鼠，只敢在孙悟空昏迷后放肆。”

“团结又能怎样？”

猪八戒颓然坐倒：“我后悔了，我当初就不应该听

孙悟空想把手嘴里咬着，却抖成一团，手脚不听控制。想大喊大叫，也许叫来就好了，张开嘴又呼不声音。四周似乎没有空气了，快要窒息。汗睛里，前一片血红，鲜血一样的视野中现一个人影，穿盔甲，发冠，背披黑大氅，看不清脸，模糊的影像，渐渐远去。孙悟空心中突生一烈恨意，趴在地上伸右手，从牙里挤一句话：“别走！我要杀了你……”实际上他发的只是细小的呜呜声，没人能听清。

猪八戒找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唐僧给老虎的尸覆土，孙悟空倒在一旁昏迷着，双手抱，蜷曲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是那么可怜和柔弱，让人无法想象他清醒后的不可一世。

唐僧：“也许不用杀妖怪，打退他们就可以了。”

唐僧皱了皱眉。

猪八戒用脚尖踢了踢孙悟空的腰，脸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呦，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