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很多很多年以后呢……”杨戬的声音很轻柔，脸上有恍惚的笑意，“他的二郎，会把一个人的玉挂在这个风铃上，所以，他要把位置留来。”

“是我父亲的。”

杨戬的心更疼，却在疼痛里带了一丝说不清楚的甜蜜。

“五百年前，有一个傻瓜跟我打赌，赌对人有益还是有害。他说不经历的痛苦，永远也尝不到那种独特的甜蜜，我今天才知，原来他是对的。”

杨戬狠狠了一孙悟空的，“要说好看。”

“从今天起，你我的家人，嗯？”

“风铃好看吗？”

“一般吧。”孙悟空，“很普通的风铃。”

杨戬和孙悟空都没有提回去，也没有说话。他们望着同一片蓝天，坐在同一片草地上，呼着对方的呼，听着彼此的心。天地是那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心声，“砰砰”、“砰砰”，一声又一声，杨戬靠在孙悟空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声，想，这个人还活着，这个人属于自己，自己也属于他，他们互相拥有，互相影响，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算计筹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杨戬回问孙悟空：“你的玉呢？”

“好。”

风铃晃动，清脆悦耳的珠玉相击声回在耳畔，与风声鸟声汇成和的乐章。

“是吗？”孙悟空来了兴致，仔细看风铃，用手摸着风铃上的玉，“他怎么不多挂几块玉，那样会更好听。”

“许你一生又何妨？”

“好看，真好看。”

“在。”

杨戬从怀里掏一个风铃，举在前，轻轻晃了晃，风铃叮叮当当地响。杨戬看着风铃，回忆的伤从心底泛上来，化成涌到眶，又被杨戬用意志力去。杨戬觉得发闷，很难说话，于是他的语声就带了一奇怪的沙哑。

两人紧紧地拥抱彼此，天地间再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所有的苦难都已值得，世间是如此好。风景还是那个风景，但因为看风景的人不同，心也不同了。有人陪伴看风景的觉，真好。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可以相伴看风景的人，杨戬觉得自己何其有幸，有夕阳，有风铃，有玉佩，有孙悟空，此生足矣。

“傻瓜！”杨戬狠狠抱住孙悟空，“一直都只有你啊……”

孙悟空也回抱住杨戬。

杨戬将孙悟空的玉佩挂在风铃上，听着风铃奏的乐曲，心酸得能滴来。“孙悟空。”

“对，我还真有一块玉。”孙悟空从脖上摘玉，递给杨戬，“这玉好像从我生就在上，可我偏想不起它是怎么来的。”

“你这样说可是将一生都许给我了。”

孙悟空：“你跟别人之间也许发生过很多事。”对着杨戬的唇嘬了一，“但是从今以后，你的生命里只有我。”

来。

“突然之间……你这是怎么了？”孙悟空捧起杨戬的脸，“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

孙悟空把玩着风铃，杨戬指

杨戬笑起来，里却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