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但是足够生活。而且，这个职业经常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惊喜。

天还早，垃圾车也是刚刚才拖着垃圾倒过来的。因为正是深秋着小雨，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人。大家都愿意偷偷给自己放个假，等天气放晴了再来工作。

赵铁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迫于无奈去捡垃圾。因为他自恃血统贵，不愿意去那些东西。于是这一次，他一答应来后，立刻就后悔了。

最后，他脆不捡了，把袋往地一扔，就赌气似的盘坐，一门心思欣赏帅哥。

但是林已经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拿好罩和手套，还有两个大黑塑料袋，就发了。为了防止细菌侵，他们大多都是罩和长及手肘的橡胶手套的。

林了。一只手在袋里掏了掏，掏

看着看着，赵铁就走神了。天空行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放空状态。

一到垃圾堆，林就带起手套很认真地翻找起来，不过只有一只手，终归是有不方便的。他虽然之前只经历过一两次这种事，但是他观察学习能力都很好，知哪里能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甚至在哪个地方的品能保存的最完好。而赵铁却有心不在焉地。

他先是漫不经心地扒拉两，然后又停来瞟一认真地翻翻拣拣的林，然后又低着扒拉两。他有心不在焉的，心里也有烦躁。一愣神，就总会想起刚刚林那个神，还有耳廓上的气。想到这个，他又免不了要想起晚上睡觉的时候，林那紧绷结实的后背，还有肌肤不经意间相碰的……

而一般这种时候，能吃苦的人就会捡到最大的便宜。

赵铁本看不清这个人的绪。不知他是开心、兴、失落还是难受……或许，他本没有这些绪吧，他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有时候，赵铁甚至觉得他已经活了很多年，那种一生艰辛的老者，满脸褶皱藏着喜乐悲，却躲起来连哼都不愿意再哼一声了。

然后，他就心烦意乱了。

林带着罩，只有一双睛来。但是他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双睛了。深沉的，烟雾缭绕的，像那种古老静谧的湖泊，又带着雨后那种凉的气息……他的神一都不锐利，与同龄人不同，是那种很沉很沉，似乎过尽千帆，敛去了所有锋芒的觉。

但是好运也不是天天有的，大分时间，他们只能从一堆散发着臭气的垃圾里挑纸张类、塑料类去卖钱回收，要翻上四五个小时才能凑够十块钱。

比如，偶尔捡到一些还能用的闹钟之类的小玩意儿，还可以拿回家继续用。甚至有的人把稍微破旧一的沙发整个拖到垃圾场扔掉的，这可就便宜了大家。家单买多贵，而有人白送，那再好不过。

一只手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没有反应。那只手的主人犹豫了一，又了赵铁的脸，力气不是很大，只是起个提醒作用。但是赵铁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蹦三尺，后退了两步，差直接摔在垃圾堆上。

赵铁不着痕迹地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在屁后面拍了拍，讪笑着说：“没事，没事。”然后，他又抬神有飘忽地问林：“你有什么事吗？”

林皱了皱眉，拉住他的手，比了个型，似乎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