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荀咧嘴一笑，说，你要到了给我说吧，我再教你一步。

他那副样让我有害怕，好像他比我更紧张，更快要爆发，我甚至觉得他在生气。

我看着窗外，努力分散注意力，但是路上没什么可看的东西。

我实在是不想浪费最后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便开，狗哥，你有喜听的歌吗？为什么不放？

我说，我只是随问问，你不要生气。

他朝我挥了挥手，说，快去啊，站那什么。

如果丁彦祺中的纵容还不算好的话，那什么才算好呢？

阮荀说如果喜上丁彦祺就会很惨，因为我和乐宇有天大的差距，丁彦祺给不了我和乐宇同等的待遇。

我探

我转过走学校大门，站到门的阴影里。

我发现阮荀开车不太说话，每次我坐他的车都觉特别安静，他也不放歌不听电台。

他转看了我一，说，是。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猛的了一，问，是孟夏吗？

阮荀说，没事，现在还好好的呢。

他说，我习惯了。以前开车野，也放音乐，有一次载一个朋友和别的车撞上了，撞得很厉害，我的安全气都弹来了，结果副驾驶位的气卡住了，没有完全弹，那个人当时完全晕过去了，上都是血。把我吓到了，我很害怕，害怕他死了，那种觉特别让人恐惧。

车每开一段距离，我都能清晰的觉到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在飞快的减少，沉默让这种缩减无限被扩大，我就开始到有些气紧，甚至是坐立不安。

也许我说错了什么话，也许我不该提孟夏这个话题。

我说，那什么样才会毁灭不了。

他看了看手表，说，快三了，我送你回学校。

那么喜上阮荀呢？

阮荀说，要到电话号码说你想找他学打鼓啊。你不会连电话号码都要不到吧。

他说，不知。你告诉我到哪种程度就不会毁灭。

但是迟迟没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

我问他，什么样才算好。

之后有差不多半年时间，我都不敢开车。后来好了，我就不在开车的时候分散注意力的事了。

他说，毁灭不了的就算好。

我说，你朋友他没事吧。

我车后，站在校门，准备等阮荀开走了再去。

我并没有预先期待过任何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仍然让我觉挨了重重的一拳。

我抓着椅的边缘，说，丁哥给我说了些关于你们的事，我其实好奇的，为什么你们分开了呢？你和乐宇并没有什么啊。

我只是想尽我能力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

我说，我明天就去要。

他了鼻梁，言又止，好久，叹了气，说，我没有生气，纪文。老实说，我也不知到哪种程度才好，我玩砸了一次，我不想玩砸第二次，你明白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了笑，说，你是废材，你怎么会明白。我还是赶紧送你回寝室吧，明天你不是还计划请人吃饭吗

他突然减速把车靠边停，侧过看着我，用一种特别严肃特别凌厉的神注视着我。

我不明白。但我还是。

是不是更糟糕？

他沉默了片刻，说，因为我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