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从衣上了羽给他，“呐，若我有不测记得回来救我。真没想到我能和你这小相七年。我整整受你摧残了七年啊七年。”说完哭丧着脸仿佛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杜择意关切的问：“很累么？”

知他并非说笑，可也没那么夸张。枯梦的修为正一天天散去，他的亦如当年的端玉轩一样容易招鬼魂占用，而他的气又引着各路妖，要是自己离开他边怕真撑不久。

枯梦抬手握住杜择意的，转望他：“我更舍不得你。”接受了家师毫不隐晦的表白，杜择意温柔一笑，“那就好好活着。”看着那人突然黯淡去的神，杜择意忙说：“答应我好吗？”他怕某一日醒来边的人却独自离去，他知的，枯梦有这打算。

看着杜择意明显的担忧，枯梦的手不自觉抚上他的脸颊，这人明知自己不过虚长他几岁而已却甘愿认自己为师，期间的种种照顾自己也看在里，若要离开这人还真是有心痛呢。“好，为师答应你。”好好陪你过完自己的余生，虽然不长，但也不想留有遗憾。

“你可以消失了。”端玉轩收起那白羽后说。

☆、二十五

枯梦摇了摇，“若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让他接那危险之地的。择意，若我走了，你可要帮他脱离那深。”

莫白一个愤恨飞起却撞在了一株合上，疼的直直摔地后便是一声惊呼。即使这样，端玉轩也没回。莫白扶着腰站起，

“哼。端玉轩我告诉枯梦你欺负我。”

杜择意不能其他安，只得答应，“嗯。”

“喂喂，能不能不要每次有信送时才找我啊？”来的是一与端玉轩不同白衣的莫白，这是当时枯梦丢给他的。说是丢也不为过，枯梦捉妖时误伤了这只白鸽，那时端玉轩也不过少年，让他照顾这鸽还真有些困难。莫白被折腾之后，时至今日仍时时拿他被端玉轩待说事。

“玉轩，以后师父的职务便都交给你了。”对于师兄暗暗的维护，端玉轩终是坐不住了，“我去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见忘了本职的狐狸。”端玉轩不忘给他风倜傥的师父冠上不雅之称。

待端玉轩走远，枯梦才从杜择意上来。转，一墨发已然白了一半。

枯梦叹了气，“这个中秋怕是不能和轩儿一起过了。”虽是仅差了十余载，但师父就是师父，端玉轩倒从没违逆过他。

“替我送信回家，说我要上京都代了师父护主祭祀。”端玉轩不理会他的埋怨，径直说了要求。末了添上一句：“要是送不到就别回来见我了。”

杜择意手拂过他那花白的发，听不语气，“舍不得？”

“请便。”说完也不愤愤然的莫白径直走向竹林更深。

端玉轩逃离那二人营造的诡异气氛。一个人去了后山竹林里。枯梦枯梦，他其实很喜这名字。端玉轩有些心乱，他本非心之人，枯梦的变化怎能不察觉，可一旦要去打探真相又不愿。他对竹有独钟，幼时便是如此。来到这后他就在这片竹林练剑修习，师父虽然是天师但一年中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倒也不会短，师父不在都是师兄在照顾他。若是要离开这里前往京都，怕是再见都难。想起家中还有爹娘，又不能赶回去只好唤了一只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