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娘自是不肯的，薛贵的爹就搬去了邻村和那寡妇一起居住，再不给家里一袋粮一文钱。日实在过不去了，薛老娘才带着他们兄弟离开了村去薛老娘的娘家。

早年薛老娘就是远嫁他乡跟了他爹。早年间和和的自然没什么说的，可过日总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薛贵的脸凝重了起来。

“爹爹，大哥和二堂哥呢？”小妹在薛贵上转来转去看不着薛海，便问起来。薛海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的给她带好吃的，小妹已经迫不及待啦。

听薛老娘简单地说了说薛白的婚事，薛贵沉默了。

听到牺牲两个字，薛贵浑一震，到底是了。

了。”

这才导致了薛贵对自己女的婚事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一定要跟本村人结亲。若是敢欺负自己家的孩，就去他家找他爹妈！

可是薛老娘却对这事不以为然。或许她不在乎薛白，又或许她本就觉得前半生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常常回看。

“他们俩在后。你跟爹先回家咋样？”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因为家里的梁回来了，薛老娘难得大方地煮了一锅杂粮面条，上面还厚厚地码着一层炒野菜。

“……呀，是苹果呀。”小妹看着薛贵从怀里掏来一个苹果，略微有失望。

要是一般的磕磕碰碰也就罢了，薛贵的爹居然和邻村一个寡妇勾搭上了，欺负薛老娘没有娘家人在边竟把他们母撵了家门。

前些日薛白常常给她苹果吃，比起苹果，她更想吃那些甜甜的糕。

“嘿，你见过苹果？”薛贵好奇了。这东西稀罕又金贵，也就薛海这样的年轻小舍得花钱买了哄孩，但凡成了家的人谁不是数着铜板过日？

薛小妹咬着手指想了想：“……我想等大哥。”要是回了家，还咋偷偷吃东西呢。

薛贵很不喜这门亲事：这一他和莲娘倒是想到一去了，宋嘉祁到底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比不上村里知知底的人家。到时候薛白要是受啥委屈，那宋嘉祁连个父母、连个能辖制住他的人也没，可咋让人放得心啊？

农家人吃饭没什么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倒是常常在吃饭的时候商量事，薛老娘便提起了薛海的亲事：“以前是咱家没有

只是还不及走到薛老娘的娘家就遇上了灾荒，再后来因缘际会，他们一家落脚在了碧溪村。

薛贵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薛海已经快二十了，再不结亲就晚了。你不急着抱孙，我还想趁着没花能气的时候瞧一瞧重孙呢。”薛老娘叹，“你就当是牺牲薛白一个――总不好让薛海打光棍吧？”

就连他见薛海花十好几文钱买一个不饿的东西也觉得肉疼。

薛老娘是知一薛贵的心结的。她带着两个孩离家的时候薛贵还小，可记事却记得很清楚。父亲的绝给薛贵留了很深的阴影。

薛贵不喜自己的孩和外地人结亲。这是薛贵的一个心结。

小妹了：“哥哥给的。”想了想，又补充：“我听见娘和哥哥说话，说是以后的哥夫给哥哥的……”

薛贵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哈哈一笑：“你个小馋猫――喏，你大哥给你买的东西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