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村人的瞩目，被五花大绑在一板凳上的猪被两个村民抬了过来，屠夫一手持刀，一手持磨刀石，铿铿磨了几，便开动了。

“……我想我是好不了了……”

家家，但凡定了猪肉的，都早早地端着盆拿着碗来排队，生怕来晚了好肉就给人挑走了。

“宋大哥！宋大哥你还好吗？！”

说到底还是上次不给占便宜还了那么多村民的面，不兴了呗。

顿时散发一奇怪的、恶心的味。

也不知是在说谁。

宋嘉祁在无数文学作品上看到过“杀猪般地惨叫”这个词，今天他真正听到了杀猪时的惨叫。

宋嘉祁也不傻，村长来他们家，不是村长自己想整他，就是村里别的人撺掇着村长来整他呢。

所有人都也不错地盯着那猪，看着屠夫把猪刮掉――那目不转睛的样，生怕屠夫偷懒，少刮了哪里一般。

“……小白你没事儿吗？”

那猪也只是叫了一会儿，随着血的不断失，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村长哪有不明白的。这是宋嘉祁在跟他打招呼，以后他要是不借驴那是有原因的。

“得了，也别说钱不钱的了，我去别家问问吧。”

村长嘟囔了句：“真是不像话。”

薛白把小又牵回驴棚里，这才跟村长求：“村长爷爷，要不明年吧，明年我们肯定去拉猪。”

。他就是想告诉村长小不能去活，而不是想跟村长告状。

“昨天我们把驴车借去倒是收钱了，三文钱，这还不够给驴养伤药呢。”宋嘉祁着意调了一“三文钱”这个数字，“以后俺们还真不敢轻易把驴借去了。”

村长背着手走了，宋嘉祁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但是好像除了宋嘉祁之外，竟没有任何人收到这气味的影响……

宋嘉祁叹了气：“这样吧村长，我们家五文钱，您看谁家有驴或者有别的什么车的，这五文钱就给他们家，让他们家拉吧。”

只有薛白和宋嘉祁一人拎着一个大木桶过来排队，村人纷纷侧目。

猪拉回来在村长家饿了两天，小年前一天，村长从邻村请来了屠夫，在村准备杀猪。

宋嘉祁起初还怕杀猪吓到薛白，结果薛白没事，宋嘉祁自己倒是连恶心带惊吓整个人都不好了。

……包括薛白在。

几个村民拿着大木盆把猪血装起来放在一边儿，等着凝固――猪血便宜，也有不少村民定了。



“没事儿啊？宋大哥你怎么了？”

村长也没话说了。

“……小白你怎么不害怕？”宋嘉祁惨白着一张脸，只觉得自己真是太怂了……

最后，村长还是跟村里另一人家借了驴，许诺到时候剩的猪血、大骨什么的可以给一些，那人家这才答应了。

“……你先排着队，让我去吐一会儿OTZZZ”

“有什么好怕的？”薛白奇怪：“每年都会在村杀猪啊，我小时候还跟小伙伴儿们踢过猪泡――灌上可好玩了！”

再有几个人抬来一大锅，锅里装着煮沸的开。屠夫用瓢将浇到猪的上，开始刮猪。

宋嘉祁没见过猪泡――就是猪膀胱，但是因为没见过，他的脑补更过分、觉得更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