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阶段的录制并非一周一次，而是集中在五天一起完成。这个工作量非常巨大，导师们刚开始还兴奋不已，到后来已经十分疲惫。最后一天午，节目录制接近尾声，莫希文导师队伍全员收满，恒风导师队伍还剩两席，白哲杜骁队伍各剩一席，导播递纸条示意，未上台的选手还有十人，请三位导师务必在这十人中挑选到自己心仪的选手。

杜骁不由自主望向白哲，隔着一个座位，他看到白哲紧了自己的手指。

杜骁唱功虽然不俗，要驾驭这首歌却还有难度。他为白哲日夜苦练，反复请教声乐老师发声技巧，花了足足半年时间才可以将这首歌完整演绎。他又亲自为这首歌作词，反复斟酌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有时候正吃着饭想起一段词，都要赶紧翻过菜单背面记来。

正在这时，灯光暗了来。现场导播倒数，3，2，1，导师们迅速调整表，各门就绪，一追光径直打在舞台上。

“终于要结束了……”

莫希文看完纸条往后一递，一直在后的工作人员迅速把纸条收走，在阴影中退。她在镜拍不到的时候长叹一气，对坐在边的白哲了个疲惫不堪的表。

很多。或者说，因为选手带给导师的惊喜太大，导师们不用台本，已然自发自觉状态，动手抢人。莫希文一贯以动人，甚至在明显不敌其他三位男导师时摆难得的小女儿态；恒风乐坛基深厚交友甚广，许诺凡是加自己队伍的选手都可以走得更远更好；白哲自己就是响当当的音乐招牌，他作词作曲编曲样样通，他开赞一声不错，选手要兴半天；杜骁资历虽然浅，却最话题，他的队伍自带300娱乐条加成，况且他颜值又妙语连珠，很是哄了一些小女生兴采烈到他的队伍中来。

灯光依旧没有照亮他的脸，音乐声起，他在第一个音符来的同时，稳稳站住了那个难度极大的音。

那时他一边写这首歌一边追白哲，死缠滥打，鲜花话，歌里写的是暗恋，他对白哲是明恋。白哲总是不，更不松，真心难追，有段时间还躲着杜骁，除了日常必要的工作接，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跟杜骁说。杜骁着了似的喜白哲，白哲偶尔为工

追光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却没有照亮他的脸，他的长相谁都看不清。来参赛的选手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一路走来在舞台上摔倒的都有，但这个人的脚步却沉稳而自信。他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到台前一场表演，而不是比赛。他一直走到舞台中央站定，然后对后的乐队伸右手，竖起大拇指。

这首歌是他跟白哲的定曲。

白哲作曲编曲，杜骁作词演唱，讲述一段埋藏心中甜蜜又苦涩的暗恋。这首歌难唱，全曲第一个音就已经是许多歌手的最音，而全曲的最音还远在副歌分。且这首歌的曲调层层递，到切分音快速切换，十分考验歌手的演唱技巧。这首曲是白哲的心好，但写来很久都没人能够驾驭，更不到他心仪的词，直到后来他遇到了杜骁。

白哲缓缓了，用同样疲惫的笑容回应――同。

只见一个深灰格衫的男从舞台后缓缓走了上来。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