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骁，要是你还念一咱们当初的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白哲疲惫地看着杜骁，“咱们已经离婚了，各自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不会跟季勤章在一起，也不会涉你跟谁在一起，所以可不可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这段工作结束以后，咱们这辈都别再见面了，好不好？”

白哲模仿着杜骁的心声，一句一句，剜了那些深埋心底，或许一辈也不会拿来见见天日的真相。

“我就像个笑话一样。”白哲嗤笑，“我真心相待的人都想离开我，我以为对我好的人，其实都别有用心。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就像个笑话一样。”

白哲无声地笑了起来，他越笑幅度越大，笑到最后，整个都躬起来。

“我承认，咱们在一起最后那几年，我的确是很累，有持不去了。咱们两个要么见不到面，见了面就开始吵。明明每次都很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可是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我真的不知这是为什么，甚至后来，我看到你搂着那个人在床上，我觉得天都塌了，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白哲抱着胳膊，莫名到有一冷，“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因为我们的早就不存在了。两个没有的人要在一起，结果怎么会好呢？”

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因为看着你的脸，我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个曾经那么无措的自己。

杜骁知自己该解释，该立刻上纠正白哲的胡思乱想――然

那些以为会被抛弃的日，太苦了。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跟我分手呢？”心痛得像有一双手在拧衣服似的使劲拧着，白哲直起，唇边仍旧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当时我们分手，放彼此一条生路，也许后来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于离开这个人了，好开心啊。他给了我太多的压力，让我不过气来。在他边我永远只能是个普通人，不怎么努力都看不见未来……”

杜骁抖抖唇，像迫切地想分辩什么，然而一句合适的措辞都找不到。

“所以这才是当年你去拍戏的真正原因吗？”白哲扬扬嘴角，扯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本不是因为什么乐坛萧条，也不是因为你事业困顿想换个发展方向――你只是想离开我而已。”

两次，第一次是刚刚离婚，自己跑去白哲学校，在桌上要了他之后，第二次，就是现在。

白哲静静地看着他，他觉得随着杜骁表的僵，自己浑的血也不再动。

“不是的，白哲，我对你一直都……”杜骁想反驳，然而白哲没容他说去。

他的伶牙俐齿，在伤心的白哲面前竟然通通不见了。

杜骁脸上的表僵住了。

心痛或许在推开门，见到杜骁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原本只是钝痛，他还能撑着与人电话，撑着压愤怒，撑着保持理智，在心痛爆发前把杜骁赶走。可是你为什么不走？白哲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你为什么不走？

他说得太可怜了，几乎是在哀求杜骁。白哲从来都是个岭之花般的人，他从不去求人。这既因为他想要的终究都能得到，又因为他的自尊会让他在得不到的时候主动而有尊严地退场。他求过谁？杜骁搜遍记忆，发现他只求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