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导师，白哲自然要登台献唱。他特地穿上华天今夏定西装，还专门带来一只自己的麦。走化妆间预备上台的时候，他看到走廊尽闹哄哄，一堆人众星捧月正往他这边走。白哲往房间里退了一步，想给人让让路，等人快走到前才发现，被人围在中间的是季勤章。

在白哲只是个懵懂少年的岁月里，这本曾经给了他很深的动。他在看完结局的午写了这首曲，那之后一直作为他的私藏，从未示人。其实这首曲写得并不严谨，更不惊艳，白哲那之后写过无数首堪称经典的曲，每一首都比这一首好。可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动琴键，专心弹奏的模样，却让杜骁觉得，没什么比这首曲里蕴藏的更唯动人。

“好听吗？”一曲终了，白哲抬起，笑问。

杜骁捂着被琴盖夹的手，嘶声哀嚎。

季勤章也看见了他。

两个星期后，年度总决赛在万人育场举行，盛况空前。节目组遍邀圈大腕，几乎把总决赛变成一场年度明星狂。无论音乐圈、影视圈还是时尚圈，但凡有脸的人都被请到，实在挨不上边又炙手可的人，节目组就冠名其为“加油天使”，为决赛选手加油。

季先生对白哲的心思，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季勤章往白哲边这一站，边人没一个再敢围上去的。不仅不敢围上去，还一个个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其实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在钢琴前接了个令呼都要停滞的长吻。然后杜骁放过白哲的唇，柔声：“白哲，我有个愿望，在咱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这些年一直都没机会对你说。今天我想说来，我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

白哲勾了勾上扬的唇角：“什么愿望？”

他静静走到钢琴前，一手扶着钢琴，近距离看着白哲弹琴时的样。琴声带来琴的震动，震动传达到杜骁掌心，又一路他的心里去。当你一个人到极时，总会忍不住满怀溺地想象在你们相遇前他的模样。杜骁站在钢琴边，看着弹琴的白哲，就忍不住猜测，那个十四岁，尚且对一知半解的少年，是怎样写这样饱意的曲调。

人，陪伴在恋人旁，却不知恋人早已从她的声音里辨识她究竟是谁。于是在十年后重新降临，用这样一种温柔的模样。

如果真有时光机，杜骁想，自己一定要到白哲的十四岁去，比所有人都更早认识他，陪伴他，上他。

“嗷――”

然后他转过，狠狠地了琴盖。

“好听。”杜骁走到白哲旁，他俯，一手扶住白哲的肩膀，一手搭在琴键上。琴键发沉闷的声响，他凑过，轻轻吻住了白哲的唇角。

白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第35章

“我想跟你在钢琴上一次。”杜骁诚恳地望他的睛里，“哪怕一次也好，我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

那夜季勤章离去后，白哲只在第二天晚上发了条微信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他没回复，白哲便没追问。今天是两人自那晚后的第一次见面，白哲心里坦，脸上也只微笑，季勤章却径直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