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连“离婚”这两个字都说不chukou。相对的，杜zi骁倒是积极应对，找了mei国当地知名律师，财产分割细到一gentou发丝都要计较，仿佛打定主意一分钱都不想给白哲留。如果那时不是季勤章帮他找来自己熟悉的律师，这场离婚大戏闹成什么样zi，真是难说。

白哲想到当年离婚时候杜zi骁那咄咄bi1人的嘴脸就生气，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那套公寓，杜zi骁还不罢休，连那套公寓都跟他抢。白哲当时真是心酸又心寒，打定主意离婚以后各走各路，这辈zi都不想再见这个人，谁想到现在又会跟这个人搅合在一起。

真是躲都躲不过去。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微信。这段时间忙又累，晚上回到家，他一沾枕tou就睡着，gen本没空看杜zi骁给自己发了些什么，打开微信才发现，杜zi骁的信息密密麻麻摞了好多。有他的自拍照，有几条背景嘈杂的语音消息，还有条文字信息，是当地时间晚上三dian多发的，问他最近好不好。

白哲这里有多么焦tou烂额，不知杜zi骁远在大洋彼岸是否有所耳闻。白哲猜他大约是知dao的，毕竟杜zi骁向来耳报神多，还有个什么八卦都了如指掌的小桂在国nei。然而知dao也好，不知dao也罢，白哲gen本不打算向杜zi骁提及此事。一来杜zi骁远在国外，鞭长莫及，白哲不想说chu来叫他担心；二来，说chu来杜zi骁又能帮什么忙呢？连白哲自己都搞不定。

大约还有“三来”，白哲说不清楚。有时候人遇到了过不去的坎，能向shen边所有人诉苦，却唯独只瞒着心里最在乎的那一个。或许怕他担心？或许不好开kou？总而言之，白哲选择不提。

杜zi骁那句“最近好不好”是三天前问的，大概见白哲没回，昨晚又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白哲轻轻笑了，手指chu2动屏幕，回dao：“不需要，我很好。”

没想到杜zi骁竟然在线，很快回复过来：“真的？”

白哲笑容更深：“真的。”

“那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an时睡觉？”

“有。”

“不信。拍张照片我瞧瞧。”

白哲自拍了一张。

几秒钟后：“瘦了。”

白哲无话可说，他确实瘦了。

杜zi骁的消息紧接着发过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又一条：“当年我从偶像剧转去拍电影，导演还不是一边利用我的人气一边不待见我，现在呢？呵呵，爷在好莱坞！”

白哲忍不住笑chu了声。

他问：“我是不是很自私？”

杜zi骁：“？”

“我太理想主义，又纠结自己心里那dian小洁癖，只顾及自己的gan受，却不顾shen边人死活。”

结果这条刚发chu去不到一秒，杜zi骁就回了一条：“有句话我一直不想说。”

“既然你问了，我只好告诉你。”

“是你bi1我讲的。”

“你是个圣母。”

“还是个纠结矫qing的圣母。”

“……”

“有人说你理想主义？还说你只顾及自己的gan受，不顾shen边人死活？”

“这么说的人一定知dao你最受不了这种话，故意拿这话激你。”

停顿了有半分钟。

“你现在是不是在季勤章那里？”

白哲无言以对。

“我在。”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