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回瞪了他一，直接上手去拍那石板：“忠叔，忠叔你把石打开，我有话要跟你说，我知你没走，就像你知我会回来找你的。”

伏玉盯着面前那个石板看了一会，弯腰鞠了一个躬，算是谢过这些年来程忠的抚养之恩，至于从此以后的路，或许真的应该自己走。

伏玉的圈慢慢地红了起来，泪终于还是了来，他低声：“忠叔，你竟然用死来我？”

“什么叫不想拖累我？”伏玉顺手推开苍临快步朝着缺的那个位置跑去，发现那里又重新被挡住，急忙伸手去推那石板，刚用力就听见苍临的声音从后响起，“没用的，里面是卡住的。”

苍临有一犹豫，但还是坦诚的说：“他没有来，他说不想拖累你。”

程忠似乎是笑了一：“所以，殿，让我这把老骨，在这个我活了几十年的里，再活几年吧？”

围墙那边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跟着是程忠有些苍老的声音：“殿，您走吧，我把您养到这么大已经足够了，老已经老了剩的路您要一个人走了。”他又唤他殿，就像这十四年来，只有他始终觉得伏玉是一个皇。

伏玉只觉得心底酸涩难耐，各种说不的滋味都涌上了心，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只有程忠，哪怕别人欺负他，羞辱他，嘲笑他，可是程忠却依旧照顾他保护他，把自己能给的所有一切都给了他。他知程忠要老了，可是他也长大了啊，他们忍辱负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逃这个牢笼，现在忠叔说，剩的路要他一个人走？

伏玉将额贴在冰凉的石板上，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睛，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他脸上的泪，良久，他终于开：“我知了。”他重复，“我知了忠叔，我现在就走，若不是我，这十几年来，你大概也不用活的如此的辛苦，如此的小心。”

如果他不在程忠边，程忠其实只是这里最普通最寻常不过的一个老太监，谁又会故意去针对他呢？

他转过，刚好看见苍临正抱着那个包袱站在几步之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伏玉犹豫了一，伸手从他手里将那个包袱拿了过来，淡淡地开：“你现在已经在外

汹涌而的泪从指间涌了来，伏玉轻轻地了一鼻，扶着那块石板慢慢地站直了，他突然觉得其实可能一直以来自己都错了，他以为他带程忠走是为了不让他再在中受苦，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程忠或许可以活的很好。他不想生活在里，他想去见见这广袤的河山，过一段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其实有可能，他要过的是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日。

伏玉抬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他用力地拍着石板，一双手都拍的发红：“忠叔，你不给我开我就在这儿一直等，总归还有人知这个缺，从这里逃来，那个时候我再去，你不走了，我也不走了。”

或许他才是程忠的拖累吧？

“殿，那老只能一碰死在你娘亲的灵位前了。”程忠缓缓地回，“走吧，殿，离开都城，找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老就守在这里，陪陪你的娘亲，再苟活些年。等着将来这朝廷改朝换代了，没人再记得那些前尘往事，你再回这都城来，那时候老一定会想办法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