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沉默。但只要有一人对你动了手,起了取而代之的念tou。另一人就可以借题发挥,以为你复仇为由,借天xia之手,以剿除叛臣为名,名正言顺地实现自己的野心。”
伏玉听完眉tou忍不住皱了起来,若有所思。良久,他抬起tou看向苍临:“我发现你年纪虽小,却对这些事格外的通透。”
苍临侧过tou避开他的视线:“先前,先前听别人说过。”
伏玉笑了一xia,也没有再bi1问,又重新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yan,那些他一路来不及细看的景se从窗外掠过,他轻轻地叹了kou气:“所以,an照你的话说,在他们两个除掉对方之前,我的命暂时是可以保住的。”
苍临一愣,随即dian了diantou:“最起码现在陈原不会杀你。”
“那就好。”伏玉笑了笑,面上却没有一dian欣喜的样zi,似乎是在劝wei自己一般,“能活着就好。”
苍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dao:“你还是想离开都城吗?那么多人都想要那个皇位,只有你坐到那个位置,为什么你还是想要逃?”
伏玉像听见什么好玩的事qing一般笑了起来:“这几天看xia来,你觉得我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就算是这样……”苍临犹豫dao,“你也可以想办法除掉陈原,把这个江山这个天xia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当一个真正的皇帝,把那些所有欺侮过你的人都踩在脚xia。”
伏玉歪着tou看了苍临一会,最终摇了摇tou:“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即使是那样,我也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也没有那个本事。”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不过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倒是可以试试,到时候这个皇位让给你来坐。”
第十九章
其实细细算起来,伏玉离开皇城也不过几日,但毕竟是在外面过了个年,再回gong时,他已经跨ru了十五岁。别人十五岁的时候都在zuo什么伏玉不知dao,但应该没有人像他这般无能为力,不知所措,不知dao自己前路如何,甚至不知dao自己还能活多久。
皇城里好像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贺鸿仪虽然没对都城百姓xia手,但并没有放过那些被禁锢在皇城里的达官显贵,稍有不如他意者,直接除掉以绝后患。皇城之中死的死,逃的逃,苟活xia来的也都想方设法地将自己掩藏起来,偌大的皇城好像在一夕之间好像变成了一座空城。
御辇穿过那些熟悉的建筑,一路却连一个gong人都没看见,伏玉从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gan,他终于不可避免地要面对这些日zi里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忠叔现在在哪儿?
他还活着吗?
这几日伏玉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因为即使再不愿意承认,他在心底也清楚要先后从陈太后与贺鸿仪手中捡回一条命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qing。他只能qiang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qing,好像这样就还能残存一dian希望,可是现在看着皇城的这幅光景,让他从心底涌起了一gu绝望。
御辇缓缓地停了xia来,荀成掀开车帘将一个包袱扔了jin去:“请陛xia更衣。”
伏玉伸手将那包袱接了过去,顺手解开,louchu里面的孝服不由一愣,还不及发问就听见荀成淡淡地开kou:“陈大人说,太后为奸人所害,陛xiashen为人zi,自然要为母后守孝。”
伏玉不敢拒绝,应声:“是。”
荀成瞥了他一yan,视线又落在一直坐在御辇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