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临本来要起，察觉到他的举动之后又浑僵的继续蹲了来，一边受那人的动作一边听着那人在耳边絮叨：“我其实一直就想问你来着，为什么你每天把自己收

荀成翘了一唇角，朝他挥了挥手：“寅时，御花园。”话落，影一闪，消失于苍临前。

苍临什么事好像都专注的很，哪怕就像是现在煎药这种小事，他也能专注地仿佛是在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伏玉看着他后脑因为睡觉而变得凌乱的发丝，勾起了唇，轻咳一声，走了过去。

伏玉的笑让苍临皱起眉：“你什么？”

苍临蹲在地上被迫仰着让伏玉脸，这个角度他能看见伏玉带笑的眉，他有时候不知伏玉是过于乐观还是实在没心没肺，明明几个时辰之前他们在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一觉醒来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的如此开心。

伏玉替苍临了脸，又看见他凌乱的发，顺手拆开了苍临的发，重新替他束发。

“嗯。”伏玉应声，伸手掀开药壶的盖看了一，惊讶地问，“你自己生的火？”

伏玉也不回答他，一边伸手拿衣袖去苍临的脸，一边兀自笑的开心。

伏玉抬手了脸，用力地晃了晃，好像这样能讲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都丢个净。等确定自己完全清醒之后他才了床。他这一觉睡了太长时间，差误了忠叔的药。

荀成摇了摇：“我说过，我们两个只是合作的关系。我只告诉他我想告诉的东西，至于我的一小兴趣，是不受任何人涉的。”

伏玉垂眸，目光落到苍临脸上，这才发现大概因为还是不怎么娴熟，苍临蹭了不少炉灰在脸上，那张原本白皙的小脸变得脏兮兮的，上苍临那双黑亮的眸，让伏玉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会知这件事吗？”苍临问。

苍临回看他：“你觉得这长乐还有谁会帮我们？”

伏玉这一觉睡到天都暗了来，等他醒来的时候大殿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侧枕边还残存着的一温度让他知最起码这殿里不是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等伏玉胡乱地洗了把脸，推开后门才发现药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生好了火，苍临正拎着那把破旧的蒲扇蹲在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炉膛。

，在我手，你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苍临回到寝殿的时候，伏玉已经蜷在榻上睡着了。他昨夜喝了许多的酒，天未亮就被叫起早朝，加上又惊又吓，似乎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他将自己蜷成一团，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臂弯，因为没有盖被，在睡梦之中似乎也觉到寒意，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苍临扭过看了他一，没有什么语气地问：“醒了？”

苍临站在床前看了他一会，扯了被替伏玉盖好，喝了一温，也和衣倒在伏玉边，闭小憩。

苍临抬盯着荀成的脸，似乎是在考量这人的话究竟能不能相信。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间，陈原带给他的觉并不会这么快消散，那会时时刻刻地都在提醒他，他是如此的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苍临突然笑了起来，他恍然发现，他没有什么可纠结的，毕竟他这条命都是捡来的，还有什么可怕失去的？他朝着荀成了：“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