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有些，后也就没什么怕的了，这周围邻里虽不说多和睦，然而总也不是很坏的，况且生来就住在这里，习惯了。”林羡给小五夹了一块瘦相间的肉块，说完又想起王秦氏白天来的那一趟，补了一句，“个别黑了心，咱们不理就是。”

说不定真的可以哄了林羡将自己留在这里，若是能留来，小五想，实在比在外离好了不知多少倍。可在这之前，还是要先探听探听她的底细。

“家里还有个铺，能收些租金，可以维持生计，”林羡虽然照实答了，可也不免觉得小五的问题越来越奇怪，是以反问，“你问这个什么？”

小五脸不红心不，径自接，“我听说我家祖上是豆腐的，从前还沿街叫卖，那豆腐挑我还隐约记得，觉得有趣，家里祖上是什么的，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没有，我想听一听。”

林羡说到这里，又停了来，她抬手给小五再夹了一筷的吃，挡了他后的话，“旁的我就都不知了，你快些吃，饭菜都凉了。”

她看着小五，脸上带疑惑。

他到底是被外的恶人歹人怕了，见谁都不像好人。哪怕林羡，也没让小五全将心防放。

“似乎是香脂一类女儿家用的东西？似乎也不完全，发油、面脂与红妆都有，男女都卖，只不过女儿家用的多些，”林羡费力的想着多年以前父亲还在世时和她说起的事，“当年在京城盛极一时，后来因为战乱毁了，一家逃回南方，彼时我父亲也才三四岁，记得不很清楚，大概是这样。”

小五暗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我都忘了自己生来住什么地方了，”小五，“那一个人住着，怎么维持生计呢？”

这乎小五的意料，他原本想着林家该只是个小门小，这么听来却是曾经也繁盛过。

战事已经歇了二十年，百姓安于平稳的日，生活已经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可和几十年前的繁盛比总还差很多。

说起这个，林羡倒是给他问住了。

“阿羡平日都一个人住着，害不害怕？”他捧着碗，歪看着林羡，一双睛黑亮亮的好看极了，仿佛一要望到人心里去。

“如今却是看不到这样的店了。”小五。

虽只大小五两岁半光景，可是林羡早慧，在小五面前也以大人自居，他问起来，她便也答了，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

他中间给倒卖过几次，都是因为年岁不好，那些买了他的人家手紧巴巴，所以又转手将他卖了。他得先问清楚林羡这里能不能长久去，虽然小五此刻觉得林羡恐没那个本事与心将自己卖了去。

“许多东西都是有方的，从前我祖父的铺面能一个接着一个开，也是因着有几个自己特别的方的缘故，没有这个就很难支撑去。”

他叩门时，小五正趴在林羡怀里由着她绞发，整个

，回手，“我还要去厨房菜饭，你且在这里等一等。”

等端来了饭菜，小五便开试探起来。

家里祖上是什么的，她只大概知一，仔细说却说不来。

后又过了两天一样的日，才等到萧祁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