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一本正经也很真心，却让林羡扑哧一声不带恶意的笑了来。

“今天要去一趟，”林羡写了几个字，将家里最后一张白纸用完了，她又探看看一边认真练字的林靖，“在沙里练习完了，还是要在纸上练一练，握着笔靠的是手腕的力，不用纸笔亲自练习是写不好的。”

路上经过镇上唯一的书院时，正好碰上学生们午休吃饭，门涌一小群人来，年纪有大有小，三五成群以辈分划分站在一起，其中不乏有林靖一般大的孩，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天真稚气，嘴里还烈说着早上先生新教授的容。

她一向是很温和的人，对着外人几乎没有一句失礼的地方。然而林靖看的来，那不是林羡最真实的绪。

无论是家里人告诉她，还是林羡自觉的，读书这一件事上，如果让她走正经的书院里面，她并不会输给男孩。退一步讲，成绩好坏在几十个学生里总有前有后，却怎么能够因为她是女孩就断定她不宜读书？

不过说话的时候也很顾及到林靖的心，“有劳阿靖贴。”

这样的阿羡，只我一个人的，林靖此刻不无得意的想。

小太阳一般，散发着意，光是看着就舒心的很。

院里，老母鸡的窝终于还是给林靖到了墙角里。好在小鸡崽已经褪去了刚生时趴趴湿漉漉的模样，如今浑黄的绒，叫声清脆的成天跟在老母鸡后满院转悠。

周围人声喧闹，林羡的脚步也忍不住放缓来，侧脸看着那书院正门悬着的牌匾，字苍劲有力。她隐约记得不知是哪一位大家写的，可能已经是百年前的事。

以一天学习十个字的度，如今已经会写不三十个字，照这么去，林羡这个半吊也不多久就没有什么好教给他的了。

书院不收她，林羡先是由林父教导了小半年，后转到林萧氏那里，无一不说她学的很好。两年，林羡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和母亲一起读书是很快乐的事。

林羡有些不甘心，这一份不甘心随着时间延展而渐渐明晰起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林靖立刻放手里的树枝站起来，“免得阿羡碰上坏人。”

林父曾经想让林羡学的就是这个书院，只是后来因为林羡是女娃而被拒绝。

“我想将那个方里的材料买回来试一试，”林羡了自己的手，冬天里到底冷，洗衣饭多了，双手又没有其他滋，难免糙的模样，看着很不讨喜。

另外还有一个事。

平时门的时候少，一门自然要采买齐全的好。林羡小心的从存钱罐里数一块碎银与几十个铜板，贴放在荷包里，嘱咐了小黄看家，后才带着林靖锁了家里的门，并请对门刘婆帮忙看顾一两。

她最真实的绪，比如现在，说话的时候圆圆的睛里会带着几分狡黠，很灵动好看，整个人仿佛闪耀的光芒来。

靖正确的书写是什么样的。她本就有心先教林靖写一些字，一开始并没有立刻将这件事提上日程，却不想林靖听了她曾经练字的方法，转自己就去外找了沙和树枝，练习的很是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