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因为打仗的缘故，男人走了于是女人也不得不来活养家。事实证明那些战后给女人拉扯大的孩也并不比谁差，如林萧氏曾在林羡小的时候讲给她听的许多有趣传奇故事。而和平至今，生活再度平稳随顺起来，虽还有尚武的名在，然而从前那些给暂时忘却到一边的女德女戒又给捡了回来，渐渐传开来，全然忘了不过几十年前，女人也是过大用的。

“你怎么会没有用呢。”她的视线从林靖上掠过，看向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声音压低了些，“若是此刻没有你在我边，我恐怕连门都没有这么方便呢。”

但凡能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用都好。

“要是饿了你就先吃一个。”林羡将捂在怀里的馒边角来。

打过招呼，今天过去也还算顺当，交了两文钱就得了上回那个摊。

林靖起接过，闷声低将他们带来的一个大瓦罐打开，又从边角一只小竹筒来探去勺一些稠的脂膏，顺着倒小竹筒里，不多不少也恰是上一回差不多的分量。

这中年男就是上一回第一个拿走一小竹筒妇人的丈夫，也是家里的大女儿用着很好，又记着今天还送才特意从乡赶过来。一听林羡这么说，倒没有先想其他，反而有些兴趣的追问，“哦？那可是有的卖的，哪里能买？”

林羡看他低去显得垂丧气，开问他缘由，听见这一句便笑了起来。

林靖有些气，摊开手掌在面前看了看，嫌弃起它小来。从前故意饿着肚就想自己长的能慢一些，小一些，现在却恨不得找一颗仙丹吃嘴里，好一夜之间长成天立地的男汉，给阿羡手也好，为她赚钱给她花使也好。

林靖平日在家里空闲来就要哼哼哈哈私募司元的打一套拳，胃也比和萧祁文一起来的时候大了许多，目光可见似乎连个都往上窜了窜。

“今天是最后一回了。”林羡笑着和那满脸殷切的中年男，“后就没再白送了。”

“还好小娘你还在。”一个声音忽地打断他们两个，林羡抬看去，是个脸熟的。

别人家里这么大的小娘哪个不是在家中房里呆着，最好连面也别来。

“上一回在你这儿拿过这个，”中年男从怀里掏一个小竹筒，笑着递给林羡，“说是今天还有？”

一个篮，两只小扎，一袋的和提前夹好了咸菜，昨天晚上新的白面馒，林羡与林靖靠着肩膀坐，尽量用背后的树挡住冬日疾风。

林靖迷迷糊糊，这个时候还不全懂林羡的意思。

林羡扑哧一笑，将自己的手了来，“我又不冷的，你自己把手放好，这里风大的很。”

要他说，要是能一次买一个月的分量那也不是不好，省的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

“等你再大一些，就更明显了。”林羡笑笑，心里对这个事也觉得荒唐的不得了。

说

“还不饿，”林靖摇摇，将自己乎乎的手从衣袖里来，后拽着林羡的手想包住，奈何手掌比林羡小，只堪堪将她的指尖握住。

“每月逢十有的卖，位置就还在这儿。”

林靖有些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