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哪儿去？”唐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声有些失望，他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十几秒。

“好好好。”

唐乐想了想，又看向他：“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知。”唐乐摇了摇。

“哦……”唐乐闻声又沉默了。

再一次站在租楼的时候，他觉在看到楼上那个叉着腰的老太婆的脸的一瞬间，都直了腰板。

唐乐见状双手惊喜的接过了纸条，仿佛是在被黑暗淹没太久之后，看到的第一缕阳光。

男人随手扯了一张记录本的纸，唰唰唰写了一长串地址递给他：“就这儿，别大半夜再跑去了，大半夜去只能从我这儿找到记录。”

“我忘记时间了。”唐乐低着。

安家、落、娶妻、生，丢掉了一个会发疯的臭婆娘，还用了一个榆木脑袋的“棋”，一切就又回到了原来正常的轨，并且还要更好。

男人又接着说：“所以你这没评没据的就来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

“新址？”唐乐闻声瞪大了睛：“您能告诉我新址在哪吗？”

他急忙鞠躬谢：“太谢谢您了！”

“我把你养这么大，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就算你白狼，也永远没那个资格这样瞪我！”说着，就准备将手机放回袋里。

“忘时间了？”伸手摁亮了小板机，几乎要将屏幕戳到他鼻尖上：“你看看！几了都？！”

对于唐乐她没必要再，说白了，他们只要钱。

男人笑了：“你说蹲哪儿去，吃牢饭去啊。”

唐乐睛抬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嗯，十一半了。”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想找，就到公安局新址去，就算是犯了事儿被转送走的，那儿办公室里也都有记录，这块除了保安室都搬空大半年了，也不知你是怎么想到跑这儿来的。”男人皱眉念叨着。

可这

没有说话，闭着嘴巴静静的看着他，唐乐便也只是陪着她站在走廊里，夜里的风着，静悄悄的巷里他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车轮声。

自从妈妈被送神病院之后，他已经明显的觉到，对他的态度变了许多，打骂变少了，更多的是冷漠，不过也是，只要这本买卖不亏本，任他唐乐怎么折腾都不关他们老汤家的事。

唐乐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

男人皱了皱眉：“那要是这样的话，其实还有别的可能，要么是过短期工的保洁，要么是实习过一段时间的大学生，或者是从这儿蹲去的犯事儿的。”

男人见他落寞的神有些于心不忍，又开：“你知他是啥的不？”

盯着唐乐，将着手机的胳膊指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行了？已经不把我和你爸放在里了？”

“没事，”男人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我这儿还要收拾东西呢。”

到时候汤斌在城里找到媳妇儿，唐乐在城里工作上学，随手一捞就是一大笔油。

唐乐一路揣着兜里的那两张纸条，兴奋得几乎要便走便起来，他甚至都没有觉到等车和坐车的时间，似乎有一光和他肩而过，仿佛在隧中穿梭，梦幻又不真实。

“你还知回来？”静静的看着他从楼梯上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