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太疯狂了。

以什么样的份，凭什么来吃周帆的醋呢？

火车票买的是座，从这个城市坐回县城去的火车好歹要四五个小时，回山脚还要再坐两个小时客运车，再画一个小时走上山去，这一趟来，一天时间基本上是废掉了。

神病院的医生给说妈妈最近很乖，越来越听话了，而且免住院费的时间也渐渐近了，说要将妈妈接来，然后带回山里去。

……

“哪儿来的？”唐乐了鼻。

唐乐鼻一酸，看着那堆糕差掉泪来。

“给你留的，给你留的，快吃。”妈妈撞了撞他的胳膊，避开了他说的话，没有回答。

我好像很喜你啊，周帆。

是那种喜吗……？

买的票其中有两个座位是连着的，另一个正好背对着这两个。

“回家去，回五龙山，我放寒假了，回去过年。”唐乐轻笑着说，火车上很吵闹，他本不用怕被听到：“说带你回去，以后不用再回医院了。”

唐乐顿了一，他惊讶神志不清的妈妈居然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不着痕迹的了睛：“你吃了吗？”

“真的啊！”妈妈闻声里满是喜悦，不过转也就蔫来了：“唉……”

“你看！”妈妈兴奋的鼓动他打开袋。

火车快要发动的时候，终于不耐烦的拽着妈妈上来了，唐乐急忙将放在座位上的东西费力的放到货架上去，然后让妈妈坐在了自己旁。

妈妈抬手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取来一袋藏好的东西，左右看了看，然后飞快的了唐乐的手里。

唐乐脚越走越慢，他紧皱着眉，心里像被猫抓一样，一一的，却又奇难耐。

“哎。”唐乐打起神来。

“怎么了？”唐乐关心的问。

妈妈低来，悄悄的说：“昨天有一个小护士过生日，在护士站切糕呢，我给你要了两块，你前段时间不是过生日嘛，都没吃过啥糕，专门带给你吃的！现在回不去了，我从哪给你拿糕啊！”

唐乐叹了一气，把袋递给了妈妈，扯一丝笑，编起了谎话：“我生日吃过糕了，而且我对油过，一吃就起红疙瘩，半个月都不去，特别，吃不了这个。”

妈妈见不见了，便整个人兴了许多，但是她明显于清醒的时间变少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神经质的麻木。

“咱这是去哪儿啊？”妈妈转问。

“啊？”妈妈惊讶的急

唐乐抓着妈妈穿着厚厚棉袄的胳膊，躲开了坐在背后的的视线，总算压抑着的好受了些，他松了气。

“什么东西？”唐乐顿了一。

唐乐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吃那个女生的醋了，他生气那个女生来给周帆带早，也同时生气周帆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让他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这么久。

可是他为什么会吃醋呢？

“我很……”

唐乐慢慢拆开，里面是两块已经得不像样的糕，上面还有油和果，明显是从大生日糕上切来的。

“大乐！”妈妈有些兴奋的回抓住了他的手。

买了三张票，多来的那一张是妈妈的。